子大门外,转身跑回门内,保安迅捷地关上了大门。
机敏的阿娜吩咐王拓基和玛甘捷琳赶紧把住在招待所的所客人叫来观看。
人们争先恐后地挤上前来,把箱子围个水泄不通。狂八千和田成荣禁不住也上前凑热闹。
人们看着说着,不停地发出赞叹声。一个小时过后,人群开始松动,有人开始回返。狂八千一见,急忙跳出来,想了想,伸手从一个中年男子的手提包里拽出一副墨镜戴上,又从一个老者头上摘下帽子,翻过来戴上。那老者突然觉得帽子没了,好生奇怪,四处查找,怎么也找不着,只好作罢。狂八千特意跑到值班室里,照了镜子,还不满意,又到外面地上捡起一张花纸,撕成几片,贴在上唇和腮帮子上,现了原形,走上前,故意扯着嗓子喊道:“开门——我来报名基因再造!”
他这么一喊,人们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一个个驻足观望、等待,以为一定还有什么好戏可看。田成荣觉得狂八千怪模怪样,便挤到他跟前,盯着他。
一个保安盯了狂八千一会,开口问道:“你的姓名?”
“狂……”他自知失口,赶忙打住,“况钟。就是中国历史上那个很有名气的大官。”
“别扯远了,证件呢?”保安刻板地说。
“还要证件?进这儿不要证件?”他浑身摸着,“要啥证件?真可笑。放哪了,一时找不到啦。”
“对不起,没证件不能进来。”保安冷冰冰地说过,转身要走,狂八千赶忙叫道:“你别走啊。怕是掉地上了,刚才太挤,让我找找嘛。”
“快些!”保安说。“找不到就走人。”
狂八千猫下身来,像小偷似的,从一个男子包中取出身份证,用手一抹,将照片弄得模糊不清,递给保安说:“找到啦,真的掉地上了。”
保安认真地看了照片,又认真地与他的脸对照一番,说:“不像啊。不是你的吧。”
他急忙叫道:“怎么会不像呢?别开玩笑好吗?号码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你听,634786538756478896,不错吧。”
保安疑惑起来,叫他再背一遍。他又背了一遍,说:“还不信我?我倒着给你背一遍,成不?”
保安难为情地笑道:“不好意思,规矩如此,别见怪。”说完,打电话报告。一会,对他说:“总裁说,可以接受。请你先付一半定金。”
“还要定金。对,是应当要的。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受了。没带那么多啊。这样,我这儿有朋友。我去借。稍等。我去去就来。”他跑出人群,跑到一个僻静处,用了隐身术,返回来,如法炮制,从几个人身上偷偷摸得现钞和信用卡,“激灵”一声,现了原形,在保安眼前晃晃信用卡,说:“借到啦,放我进去。”
“不行。马上有人到这儿来,当面付款,当面签约。”保安不冷不热地说。
一会,玛甘捷琳带着一个年轻姑娘来了。一看是狂八千,顿时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嘴,手中的笔差点掉下来。狂八千挤眉弄眼,示意她别慌张。她按按胸口,镇定下来,说:“五千万美元,一次交清。”
他诺诺连声,将信用卡递给她。她划算过,对那姑娘说:“采血浆吧。”
那姑娘上前,要他把胳膊伸进栅栏内,取出一支针管,套上针头,挤一下,排空了,不声不响地,轻轻一下扎进了他的血管里,抽着,抽着,她忽然叫起来:“玛甘捷琳,蓝色,怎么是蓝色?他的血是蓝的!”
门口的人们一听,又热闹起来,纷纭涌到栅栏跟前,争相观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奇了,还有蓝血。”
“是什么怪人?”
“花星人吧,要不就是蓝星人,地球人的血哪有蓝的?”
玛甘捷琳狠狠地瞪着狂八千,心中骂道:“狗东西,看你狂的?凑啥热闹?叫我难为。”表面上,她却笑嘻嘻的,轻声问:“先生,你的血不同。待我请示总工程师。”她掏出手机给阿超说话,阿超也觉奇怪,立即赶来了。
华继业在监视器上看得清楚,把阿娜叫了过来,说:“你看看,这个人好像咱们在哪见过。”
阿娜凑近监视器,认真看了看,琢磨一会,肯定地说:“爸,没错,的确好像在哪见过。”她在屋里转了几圈,急转身,“爸,我想起来了,狂八千,他是狂八千!”
华继业把屏幕上狂八千的画面定了格,放大,再仔细地看过,说:“嗯!我看**不离十。他从哪弄得帽子、墨镜,还搞些花里胡哨的纸贴在猴屁股上。”
阿娜笑道:“不是猴屁股,是蓝精灵的屁股,猴屁股是红色的嘛。爸,你还记得吧。在大冰谷,这狗东西可猖狂了。可是,他打不过百岁童。”
“乍能记不住,一辈子都忘不了啊。哪一回把我这把老骨头架子差点没抖撒。你看霸宇宙和狂八千这两个恶棍,杀得天昏地暗,山动地摇。现在想起来就后怕,尤其是在那个冰窟窿里头,哪是人呆的地方?”
阿娜说:“我也是,想起来就愤愤不已。没想到这个狗东西改不了狗吃屎的本性,又跑这闹腾来了。怎么对付他呢?”
华继业笑道:“你问我啊,我问谁呢?这个魔头,身怀蓝星人的绝技,恐怕我们难对付。他喊‘蓝云团——’,我们可喊不出‘彩云团’来,黄花菜,凉拌喽。”
“爸,啥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快想法子。”阿娜央求道。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不过,我们也不怕他。大不了拼他个鱼死网破,有华氏基因人配方,咱们还怕谁?”他把拳头一挥,“先利用一下我们的外援。”他抓起话筒,要通了田成荣,急切地说:“大队长,很可能要出事,请告诉你的手下,做好战斗准备。”放下电话,想了想,说:“阿娜,走,看看去。”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阿娜说。“老爸,我有法子啦。”
“说来听听。”华继业边走边说。阿娜紧紧跟上他,把想法说了。他哈哈一笑:“到底是我媳妇,跟公公想到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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