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仲春,马克姆山到处春意盎然,青翠欲滴,百鸟争鸣,流水潺潺。山边的高速铁路、公路上,车辆穿梭不息,外观华丽的客列尤如长龙,从山中穿过,不时响起雄壮而浑厚的“嘭嚓”声。
宽阔而平坦的舞台峰,云雾飘荡的云雾峰,险峻异常的摩天峰,在明媚的春光里,搔首弄姿,且歌且舞,涛声依旧,阵阵传来,夹杂着禽兽嘶鸣,煞是热闹。
基因汉举目眺望,觉得春意融融,山峰巍峨,满目苍劲,勃勃生机,不由心旷神怡,悄然对自己说:马克姆山啦,知道本帅哥最大心愿和最大快乐是什么吧?就是要地球人的山山水水,都风光秀丽,万木霜天竞自由。为了我的心愿和快乐,本帅哥要登上环球高速列车喽。
他扭头朝南面眺望一下,那是一个近两万公顷的淡水湖,名叫蝴蝶湾,环球高速铁路蝴蝶湾站就设在那儿。
他加快步伐,快速度走到了车站,一眼看去,清澈的湖水,随风荡漾,一阵阵涟漪此起彼伏。湖边,柳暗花明,郁郁葱葱,****满园。湖中,游船如燕,轻飞漫舞,激起阵阵浪花,把欢快的笑声不断送上岸来,递进游人们的耳朵里。
处于围追堵截之中太久的基因汉,一时心旷神怡,觉得浑身清爽,呼吸舒畅,颇有流涟忘返之意。兀自笑道:“你这个呆鸟,这么快就被春妹子和万花仙子迷倒啦,真没出息。走的啦!为地球人民追寻八个儿子去喽!”
他依依不舍的扭转身来。走进车站,在全自动验票机上检过票,不慌不忙地走进了788次客列,再走到2718号座位前,卸下背囊,塞上行李架,整一整黄苍苍的皇丐装。就坐下来歇息。
一位约摸三十多岁戴着圆形金丝边眼镜模样像教师的妇女挤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呀喝,四只眼!”基因汉在心里戏笑着。向里挪一下,“不好玩,也不好看。没克萝蒂美。连紫老美女也赶不上哩。”
喘息稍定,基因汉就开始观察和思考。对面座位上坐着一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老汉和一位穿淡绿色连衣裙的姑娘。老汉看上去已有一百多岁,闭着两眼,头靠在椅背上,显然是在养神。姑娘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齐耳短发,显得青春活泼;瓜子脸上一对黑亮黑亮的眸子,与两片柳叶眉搭配在一起,显得特端庄秀丽。再看高而直的鼻子和稍厚但不呆板的嘴唇,给人的整体印象是稳重老练。尤其是脸庞上不鲜嫩却很健康的皮肤,显现出稳健执着和刚强爽利又不屈不挠的气质。这女子与众不同!很像克萝蒂。要真是克萝蒂那就来劲了。可惜她不是。
虽然和那老汉不大一样,可那姑娘也没有注意基因汉什么,她的眼光有些呆滞,一直手托香腮。肘拄茶几,冷漠的看着窗外。像是她的什么亲朋好友和她生了气,还在外面盯着她。
基因汉下意识的瞅一下窗外,只见站台上人流穿梭,摊贩们推着货车东奔西走,不停地发出叫卖声。
这姑娘像是有什么心思。又像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啊?她莫不是震地狐吧?或者是胡里奥德娃吧?震地狐不用说了,精通蓝星人的化装术。胡呢,也精通地球人的化装术的。她两个如果化装跟踪的话,这回追尸可就惨啦!
他着意地看着姑娘脸上那副凝重表情,心想:如果是想心思,一定会是一个难解的题目。如果是痛苦的回忆,一定不要与追尸有关。新世纪了,地球人通常喜欢直白和轻快,不是飘飘然的,也非沉甸甸的,走到哪儿都怀着一颗好奇心,东张西望,唠唠叨叨,希冀在哪儿发现基因帅哥,或是撞上外星人。
奇了怪了!这姑娘却这么冷冰冰,沉甸甸的,车内车外,多少****,闹嚷嚷的,她似乎浑然不觉,怪哉,怪哉!
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她到底是干什么去呢?
旁波宁的话在基因汉耳边响起——
记住了,你必须积蓄起超常的侦探能量。我并不是要你跟着我学警察,办大案。而是说,你要积蓄能量,应当越全面越好。地球人的一生,有五分之三的时间都在疑神疑鬼,私人侦探之所以经久不衰,就是应运而生,适者生存。基因大帅哥要出人头地,顶天立地,具备超常能量是必须的。超常能量当中,必须有侦探能量。……哈哈!本厅的话灵验啦,蓝星人也想考察你的侦探能量哩。追尸就需要超常能量。一个月时间,和本厅长一样,限期了,难上加难嘞。
老猴精,你说的对呀。侦探能量必须的,本帅哥正在积蓄嘞。基因汉在心里与旁波宁对话,一边再来瞅对面的人,看有啥变化。
老汉还闭目养神,姑娘仍然淡漠而又沉重的看着窗外。对他这个刚刚出现,穿着奇怪,言行有些怪异的男子还是没有注意。他本来想着,于是车厢上,就有人惊异不过,辊是邻座的人,一定问长问短,没个完的。谁知全想错了,遇到的尽是漠然置之的人,大概这皇丐装已被地球人看烦了,讨厌它的出现了么?那可把紫太祖的胡子气没啦。
哼!反应迟钝,绝对不是克萝蒂,更不是震地狐,还不是胡里奥德娃。庆幸又扫兴喽。
“四只眼”取出了口杯,放在茶几上。
她要干什么?喝水,还是泡什么食品呢?她会不会给我倒水?如果倒的话,会不会趁机做手脚,比如下毒什么的?如果她是震地狐假扮的,或是震派来的杀手或跟屁虫,恐怕真的会做的哟!
基因汉没有受过专门的侦探训练。也没有侦探的实践经验,还不大会观察和推理,只是凭感觉思索,想得多,想得复杂,心中自然有些不踏实,渐渐的紧张起来。那些在浪荡生活中激活了的少许恐惧基因开始活蹦乱跳的了。
车厢里的嘈杂声渐渐小了。窗外传来一阵又一阵吱里嘎啦的令人心颤的尖厉声音。几列货车驶进驶出了站台。
基因汉被好奇心驱使着,又把目光移到那姑娘冷冰冰的脸上,并由脸部扩展开来。观察她还有什么特别物件,意欲判断她到底属于啥职业的人群。
姑娘座位上有一个小巧的衣帽钩,上面挂着一只苍黄色的皇丐帽。帽上别着一朵白花。那白花很别致,只认得是纸做的,却看不懂是什么花。她怎么带着皇丐帽呢?是做服装生意的,抄袭了紫太祖奶奶的皇丐装模型,侵犯了她的专利权了吧?不大对呀。如果是做服装生意,戴这皇丐帽儿必然会对我的皇丐装刮目相看,视为珍宝的嘛。可她竟视而不见哩。她这朵白花又是什么花?她带这花干什么,是?啊!莫不是祭奠谁呀?会不会是祭奠大森林大血流中死于非命的那些地球同胞们?一定要与这位很冷艳冷酷怪不兮兮的女人说说话,探探她的底细,可不能被她的假象所迷惑。要不然。我这个地球基因人大帅哥,就会稀里糊涂的上当受骗,落入震地狐她们设下的陷阱和圈套,一个月时间完不成追尸计划,岂不被人耻笑?
基因汉的心中疑云密布。其实是担惊受怕了。他凭着一腔义愤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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