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蓁不解段清缘的行为,一边问着自己、一边往浴室走。
恰巧,段清缘冲凉完毕,取下一条浴巾,围系在腰上。此时,他的怒火早已消弭,看见冯蓁蓁站在门口,脚步也停在门口。
冯蓁蓁披散着头发,背着双手站着,样子看上去是那么的恬静、那么的文弱。
他一停步,冯蓁蓁又仰望他,盯着他一动不动。乌溜溜的眼珠子,灵动、清澈、明亮。
“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待会把我衣服洗了,晾干,明天上班我还要穿。”段清缘对她说,而后绕过她,回卧室睡觉。
冯蓁蓁又懵了好一会,待段清缘已经走远,她才点头,“好。”
段清缘要她洗衣服,她很乐意很乐意。她觉得,这是段清缘开始把她当妻子的象征。因为自古以来,给男人洗衣服的女人,要么是母亲、要么是妻子。
冯蓁蓁冲完凉,也裹上一条浴巾,然后把她的衣服和段清缘的衣服一齐扔进洗衣机,包括内yi内ku,全部一起。
衣服还在洗衣机里洗,她再回卧室。卧室里头只剩一盏灯还亮着。段清缘光着身子,后背朝天,直接睡在被子上。
透过黯淡的灯光,冯蓁蓁看到他闭着眼睛。而且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温和、均匀。
“唉,这里空气再暖和,你这样趴着也会感冒……”冯蓁蓁不禁叹息,又摇了摇头,朝床边走。
她忽然心疼段清缘,不愿看见他受冻感冒。走到床边后她坐在床沿,轻轻拉扯被子,把它盖在段清缘luo露的皮肤上。
段清缘的皮肤是蜜色的,在暖黄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冯蓁蓁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欣赏他的身材、一边不由自主的发笑,虽然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笑,反正就是想笑。或许是因为她喜欢这样的时刻吧,段清缘安静的睡着,她安然的看着他。他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并且那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给段清缘盖好了被子,冯蓁蓁还是坐在床沿,痴迷的看着段清缘。
仿佛从前,她从未细看过他,所以今晚,她要很贪婪很贪婪的看,把他看腻。段清缘的面容柔和俊逸、完美无瑕,就像技艺精湛的艺术家用刀子一丝一丝雕琢出来的。只是平日里,他总压着脾气,并且闷不做声,那时候才带给人凌厉的感觉。
欣赏着欣赏着,冯蓁蓁忍不住缓缓伸手,小心翼翼去触碰他。
她以为段清缘睡着了。段清缘的鼻梁很高很直,她的手指刚要触碰上去。
结果,这个时候,段清缘忽然启唇,虚声问道她,“衣服洗完了?”
倏然,冯蓁蓁吓一大跳,赶紧把手缩回来藏到身后,脸上也尽是惊慌之色。
原来段清缘一直在装,他根本就没有睡。幸亏她的手还没有摸上他,否则丢死人了。
好在段清缘仍旧闭着眼睛,看不到她的惊慌。冯蓁蓁又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他,“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