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满一杯酒。望眼段清缘后他又高举那杯酒,微笑对其他人说:“哈哈哈,段总今天只是为了过来喝酒……众位,你们好好陪陪他,陪段总不醉不归……”
因为他的号召,大家也都响应他的号召。正巧这时候也上菜了,大家一边吃菜、一边喝酒。
当有人去敬段清缘的酒时,段清缘也没有回绝。他一一礼貌的喝完了,只是始终不想跟他们说话。
墨阅辰一直坐在他的身旁,一直替他打着圆场。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他跟段清缘的关系显得那么铁杆、那么要好。
段清缘也懒得去揭穿他,而且他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如果哪天墨阅辰遭人“恶攻”了,那么没有人会算到他的头上。
总之这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多钟才结束。结束的时候,段清缘的头脑五分清醒五分醉。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这间包厢,去会所其他地方进行娱乐了,他和墨阅辰依然待在包厢里。
因为包厢里面的环境已经恢复安静,自然而然,墨阅辰也将自己那张虚伪的面皮给撕了下来。
他脸上表情变得十分狡猾、十分明朗,细长的眼眸也浅浅眯起,睥睨着段清缘,好声问他,“清缘,你今天心情很糟糕,为什么?因为蓁蓁吗?”
虽然他知道,段清缘绝对是因为冯蓁蓁而不开心,但是就是忍不住问。
直到此时,段清缘的手中还端着一个高脚玻璃杯。他慢慢偏头,阴鸷而慵懒的目光瞥着墨阅辰,冷冷反问,“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墨阅辰,我的事情你不是都一清二楚吗?”
墨阅辰也不告诉段清缘,目前他已经知道了冯蓁蓁的真实身世。他就抬手,又拍了拍段清缘的左肩,故作叹息说:“看来真是因为蓁蓁。唉,想开点。夫妻嘛,只要做到相互忍让,日子就会好过的。”
段清缘不禁冷声一笑,因为他不相信,不相信墨阅辰已经放下了冯蓁蓁。
他又极轻启唇,好奇询问墨阅辰,“上个星期,西边郊外那三个人,是你废的吧?”
听到这个问题,墨阅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谲。他很是大快人心,因为他成功的让段清缘成为了众矢之的。尽管段清缘压下了那些新闻,可是他压不住惶惶人心。而且除开段清缘,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件事情乃他所为。
不过他才没有那么笨,明目张胆的对段清缘承认。他才不会上段清缘的当,哪怕现在他得意得几乎忘形。
他稍稍凑近段清缘,在段清缘耳边极其小声,并且语气带着明显挑衅,说:“你说呢?不是我,还有谁?”
他之所以对段清缘承认,是为了气死段清缘。但是,他又要防止段清缘录音,防止段清缘掌握证据,抓到他的把柄。
倏然,段清缘的冷眸中闪烁着一抹凌厉的寒芒,同时他的右手猛然用力,他手中的玻璃杯“砰”的一声裂碎。
因为始料不及,墨阅辰高大而结实的身体摇晃一下。然后,他木讷的愣在那里,短时间内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