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墨阅辰进行了一系列大动作。在管理虚桴集团时,对于许多大事情,他都不再问询佛无心的意见,而是自己悄悄的擅自的做了主张。比如:财务方面大举外借债务、主要技术人员岗位调动、若干子公司名户稍作变更等。
其实,佛无心也知道他的这一些动作,只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费心去管。
他关心的人,依然还是只有冯蓁蓁。他关心的事,依然还是只有跟冯蓁蓁有关联的事。
转眼间,距离他将那三样东西交给冯蓁蓁,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在中国a市度完这个周末,佛无心便要回瑞士去了。他们的行程已经完全定下来了,就在星期一晚上,十点半钟的飞机。
今天是星期五,一大早佛无心便想起了冯蓁蓁,又忍不住好奇询问Joseph,“最近段家情况怎么样?冯蓁蓁的情况怎么样?”
别人都不知道这一个秘密,为了观察段清缘和冯蓁蓁的生活,Joseph老早便奉佛无心之命,安排了两个人进花语馨愿小区物业当保安。所以,段清缘和冯蓁蓁两人的状态,在不在家之类的,他们一清二楚。
此时,Joseph又稍稍低头弯腰,恭敬回答佛无心,“佛爷,最近冯蓁蓁几乎没有出门,一直都待在别墅里面。而段清缘,还是像从前一样上下班,出入时间也比较规律。”
佛无心听完面容微沉,淡笑即敛。因为他猜测,冯蓁蓁之所以足不出户,一定是由于心情极不开心、极度悲伤压抑。毕竟她已经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知道了她的生母老早便不在人世了、知道了她的生父是他这个老朽夫。
“联系一下段清缘,在离开中国之前,我要再见他一面。”佛无心忽然又对Joseph说。
这一回,他打算很客气很友好的跟段清缘打交道,并且拜托他,以后更好的对待他的女儿。
Joseph没说一句话,就默默点头,按照佛无心所说的做,打电话联系段清缘的助理詹逸。
最近,段清缘跟冯蓁蓁的感情又处于冷战的状态,所以每一天上班,段清缘的心情都极度烦闷、脾气极度浮躁。反正他总是想爆发,想泻火,若哪个员工不小心撞到了他,没准还会无缘无故被他狠狠训斥一顿。
就连詹逸,最近他都战战兢兢,办每件事情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他也生怕工作上出现一丝纰漏,有一点点地方做的不够好,然后便招来了段清缘的重度责骂。
总之,最近的段清缘,在思远集团全体员工的眼中,就是一头凶猛而残暴的老虎。大家都敬而远之,不敢靠近。
詹逸更是不敢常去总经理办公室了,除非段清缘打电话给他,喊他过去,或者他自己有事情汇报,否则他坚决不去。唯恐段清缘将他当成撒气桶,将那些对冯蓁蓁的火气怨气恨气,全部都撒到他身上。
这会儿,Joseph打电话到他手机上,他也顿了好久才接。
“喂。”他应着,声音平静,低沉。同时也在脑子里思考,佛无心的人找他,又该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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