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
简母一看就知道自家男人想什么,劝解道:“真没什么,我和明月过得很好,毕竟在简家,不需要租房子,每个月都是按时给月例,时不时逢年过节还有节礼送些,已经是不错了。你看这猪头肉,就是今日端午的节礼,送的多,都吃不完的。”
比起在乡下的日子,这日子已经不用饿肚子,自己给人家做点零活儿,还能贴布一些家用,已经是不错的,总比原来的日子强。
最重要的是简明杭现在马上要考官学了,只要熬过这段日子,考上了官学,就什么都不一样了,简家子弟只要是考上官学的每月月例足足有十两银子,一年有四身四季衣裳,笔墨纸砚都是每个月简家里领取,都不需要自己花费。
再不要说官学学生本就和私学和族学不同,不仅不需要缴纳学费,每个月还有五两银子的学资奉上,就算是贫寒子弟也足以满足日常生活需求,直到学业结束。
这就是官学和其他的不同,也就是为了什么那么多寒门子弟打破头的想要挤进去,这就是铁饭碗,衣食父母啊!
更不要说官学继续深造,只要考取功名基本上就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当然为官是最好的,但是那是千军万马杀出来的,需要的是才华和背景和被贵人得到赏识,但是无论哪一样也必须是官学里面发生,没进官学的大门说什么都是白搭。
问题是就是连考官学也是要求资格,没有家族推荐作保,没有老师写推荐信,你就算是有才华,也不见得能够报名去考官学,那么多人,没人做保,官学考试的名额是不会落在你的头上。
这也是简兴山为什么死气白赖非要赖在简家门上,不光光是为了一口饭吃,还为了这个名额啊!
简家族里可以担保的男女名额各有三个,都是挑选族中学有所成的最优秀之人,无论出身是简家嫡系,还是旁门别支,只要是简姓族人,且资质优秀都会有这个机会。
简明杭的资质在男学里算是出挑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夫人厌恶她们一家子,可是也不会轻易开口撵人走,因为谁知道以后简明杭是什么身份,只要进了官学,什么都有可能。
简大老爷可是为了兴旺家族奋斗了一辈子,也只出了一个进士,十个秀才,这才是让人沮丧的,但是就这也足以让其他家族眼热,毕竟是进士,那可是已经足可以做官登朝的地位,现在那位简家的进士可是坐在了户部郎中的位子上。
也是简家最大的庇护。
所以受人白眼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简明杭能考进官学,什么都没问题。
简兴山叹气,“再等等吧,明年二月就要开考了,只要考上了,我们一家就不用这样低三下四的。你且忍忍,也约束些明月,这孩子在乡下野惯了,在这里难免束手束脚,现在受些欺负难免,我估摸着这次月考,她要是再不过,也就不用去族学受罪了,这孩子不爱学,真拿她没办法啊!”
简母笑笑,“我知道,放心。”体贴的给简兴山夹一筷子猪头肉放到碗里。
简明月在院子里听着简兴山夫妻两个的对话,这才明白为什么处处忍让简家大夫人,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说。
好吧,忍着,忍到进入官学吧。
看来自己想要韬光养晦的想法不现实,就凭自己八岁才会背整篇三字经是不足以考女学的,要不然人家那个三岁就会背三字经的可怎么办啊!
看来神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过这些课程都难不倒她,起码学也学过一遍,还能难到什么程度。
最主要是怎么把神通这个光环继续扩大,吸引简家大老爷的注意,否则这个女学的名额一定不可能是自己的,考个试还要想破头,简明月有些郁闷。
重生到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朝代已经够惨了,找不到顾晟更是惨上加惨,现在自己还要为了一个名额绞尽脑汁,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看看在哪里生活都不容易啊!
不过唯一庆幸的恐怕就是没有一技之长的自己所学的知识还能在这里游刃有余,否则除了混吃等死,还能干什么啊!
你要是说干点什么去发家致富啊!
别开玩笑了,你看看满大街都是新奇的事物,那些您在现代生活里有的,人家也不缺,所以什么靠新起点子创新卖钱,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吸引人眼球的事情,根本不现实,他们这样的家庭又不可能有余钱做生意,家里的积蓄都是为了简明杭应试官学准备的,要是八岁的简明月想要劝服父母把钱拿出来做生意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估计不用被别人当作妖魔鬼怪打死烧死,自己爹娘就能大义灭亲。
所以迄今为止,简明月感觉最靠谱的事情还是上学,今天之前,她不这么想,那是因为她概念中的古代小姐所学都是琴棋书画这些高雅艺术,而今天见识过哪些课本之后,简明月偷笑着说,这样靠谱的作弊方式,要是不拿来用,那就是自己脑子有病。
自己做出来的准备都用不上了,可是没准备的却派上了用场。
也许这就是所说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正坐在那里看着翠花捧着大碗吃的狼吞虎咽,就看到大门有人迈步进来。
简明月不认识。
她不认识的人太多,这已经不算什么。
迈着方步走进来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看起来就是下人的打扮。
这个男人是谁?
不等简明月打招呼,人家自动走到简明月跟前,施礼道:“明月小姐,看着您生龙活虎的,我就放心了。我去见见夫人,你等着,一会儿带你去看赛龙舟哦。”
简明月点点头,没有说话,主要是这样的语气有着难以掩饰的高高在上,那是对自家的不屑,还有着一丝道不明的幸灾乐祸。
这人肯定是不怀好意。
那人迈着步子走进屋去。
就听到简母那娇弱的声音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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