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她们也被遣了出去赚钱,除了那个老班主,所有人都外出努力。
拉黄包车的,去人家茶楼里唱戏的,街头打把式卖艺的,而她和月怜,两个女儿身,又被逼迫着赚钱,最后只能被老班主逼到了去做舞女的地步。
只是她们毕竟从小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哪怕戏班子只有她们两个女子,那些师兄弟也都对她们百般照顾,哪怕她们是戏子,却也是洁身自好。
两个人一到了那种场所便被人强行揽入怀中,喝令她们陪酒。他们自然是不从的,第一天便因为打人被一群人给抓了起来。
若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到真是在褒扬那个世道,她们被拖下去,最后一碗迷药下腹,便什么都不知道。
向夕原本以为她醒来时会永远失去了贞洁,却没想到她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月怜不见了。
向夕东奔西跑现在月怜,可是,什么都没有,最后只能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回去。
月怜消失无疑对她们打击都很大,只不过没有人去怪罪她,当时那种情况谁也都会理解,一起这么多年,他们明白她的无奈。
她没有再出去做舞女,就留在戏班子给大家做菜洗衣服,算是过得好点。
一个月左右过去,月怜回来了。
她打扮的妖艳美丽,踩着高跟鞋跟着那个当初要猥亵她们的男人一起。
只是她留下了一笔钱便又和他离开,向夕说,那是她和朋友最痛苦的分别。
月怜走了,再也没有回到这个戏班子,不过她拥有了自己的未来,拥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样也很好。
戏班子包下了一个茶肆,里面搭了一个戏台,茶水是免费的,只收听戏的钱。
那天,那场戏,一出浣纱记,拢下了多少看客的思绪。
青衣浣纱女,低眉清溪岸。
那么多的客家,那么多的掌声她在戏台上,咿呀起音,哪怕结束了,还会有人唏嘘,台上女子的青衣如此带人入戏。
日复一日的戏台,日复一日的茶肆,这群客人走了,还有下波,每个人都拥有着他们的追求,追求一场永远都遥望着的戏。
看不到的是心痛,领悟到的是悲哀。
水袖飘摇间,是一段尘起于此的孽缘。
尘喧原本就是一个和尚,当时他也是年轻的。他喜欢游戏红尘,他喜欢藐视规矩。
他拿着一只笔,拿着半卷书,游历着。
来到茶肆,来到戏楼。
他看着台上丹衣水袖,看着台上悲欢离合,走过,拿着茶杯,饮着茶,品着,看着。
欢喜的时候放声大笑,悲伤的时候低头不语,他大声点评这场戏,大声说着这出浣纱记。
唯独,没有提过台上向夕的那个青衣。
戏词起,他起,戏词停,他停,他叫的不亦乐乎,一群人看着他,指指点点,老班主找人去赶他,他不走,他说,这戏是给人看的,怎么评不得?
只是一圈了,还是欢喜着在那里看着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