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光没想到泽儿会突然跟他说这个,微微一怔,转而笑了起来:“越泽你的鼓励真是与众不同。”
泽儿没有解释,笑了笑,问道:“唐兄,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对印达年有很深的怨气?”
话都说到这里了,泽儿也就直接问出来了。
“越泽,你有消息来源,你难道没听说印达年在沧州一手遮天吗?印一飞在沧州欺男霸女,而印达年为了掩饰自己儿子的罪行,屡屡草菅人命,如今的沧州简直就是印达年的一言堂,但凡有谁不服,一定会招来灭族之祸,现在的沧州根本就无人敢与之对抗!”
这些事都是唐海光这两天从同窗那里听来的,听说如今盛京城茶楼酒肆全都盛传着着于印达年在沧州的恶行,所以他才会猜测印一飞来盛京城参加会试是皇上的计谋,或许皇上就是为了让大家看看印一飞的品行,只可惜会试前印一飞只偷跑出来一次,今天出来游玩也有那个老龚相伴,想必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
之前唐海光也琢磨过,那些谣言的可信度,他甚至怀疑那些是皇上故意让人放出来的假消息,目的就是为了激起天下士子的不满,以达到讨伐印达年的目的,不过从那天考场外所见,还有今天与印一飞的正面冲突,唐海光觉得,就算那些消息是皇上的人放出来的,但十有八九也是真的。
想到活在苦难之中的沧州百姓,唐海光极度愤慨。
“能急百姓之所急......嗯,唐兄未得其职就已谋其事,很好~~”泽儿笑道。
“越泽,你就别取笑为兄了!”唐海光无奈道:“如今盛京城恨不得将印达年碎尸万段的可不只我一个,不信你找个茶楼或酒肆坐上一坐就知道了。”
这两天泽儿没有出门,而洪烈知道他在做会试的卷子也没拿这事打扰他,所以泽儿还真不知道这两天各茶楼酒肆盛传着关于印达年父子在沧州的事迹。
听完唐海光的转述,泽儿恍然:“怪不得。”
“怪不得我能猜到皇上的用意?”唐海光睨着他。
“怪不得皇上要让印一飞走这一趟!”泽儿意味深长的笑道:“唐兄,要不要打个赌,印一飞在放榜前肯定会闹出大事来!”
“你都这么笃定印一飞这一趟是皇上的计谋了,我干嘛明知是输还跟你赌?”唐海光没好气道。
虽然只匆匆见两面,唐海光却看出印一飞性子浮躁,这样的人最经不起激了,想挑拨他到京城参加会试再容易不过了。
“不赌那就喝酒吃菜。”泽儿拿起酒坛给唐海光添满酒。
两人聊了国事,又说起了各自同窗。
说起来,泽儿和唐海光也算一类人,他们同窗虽然多,但真正交心的却没有一个,他们都是彼此第一个诚心相交的朋友,两人不由感叹缘分的奇妙。
唐海光第一次来瑶池庄,泽儿肯定要带他好好逛逛了。
因为有了前一天傍晚的事,庄子管事唯恐再发生意外,亲自带着两人从头到尾将庄子逛了一遍,倒没再遇上印一飞一行人。
在瑶池庄玩了两天,准备离开的时候泽儿才跟唐海光说自己准备回丰果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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