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浪来了,他还有什么本事不这么算了?就算是上一世,若没有爹爹的大笔银子养着,文采茵也没那么容易进得了安平侯府啊,结果那么多银子还喂不熟那几匹白眼狼。
终于把人架走,文伯晟总算松了口气,可是想到女儿刚才那声怒骂,便不由头疼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就见她唇边勾着一抹笑,微眯了眯眼,问:“笑什么?”
文采菁回过神来,见文伯晟面上的神色冷冷的,想来刚才脱口而出的脏话的效果还没有退散,心下暗叫一声不好的同时,甜甜笑着,小鸟依人的偎到了他的身旁,讨好道:“高兴啊,还是爹爹最疼女儿。”
文伯晟不屑的哼哼一声,神情凝重的看着她,问起:“刚才那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什么话?”文采菁故意装傻。
“断子绝孙那个……”
“跟三叔学的,现学现用……”文采菁从善如流道。
文伯晟眉头一挑:“生个儿子没屁*眼呢?”
这回,文采菁迟疑了片刻,才缓缓道:“不知从哪儿听来的……”
文伯晟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一边往回走,一边后悔说:“真不该让你学做生意的……”好好一闺女都学坏了。
文采菁贼笑一声。现在后悔可晚了。
再说文叔明,气势汹汹的跑到文府来找茬,回去的时候却灰头土脸,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情绪异常糟糕,甫一进家门就看到文采茵急匆匆的跑过来问情况,气急败坏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还附加踹了两脚,骂道:“没用的东西,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连个男人都勾不住。”
自打文叔明出门,文采茵就一直在门口焦急的等消息,希望能有转圜的余地,她可不想再输给文采菁了。可是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文叔明回来,却看到他鼻青脸肿,很明显是挨了打了,知道事情没戏了,本已将文采菁恨上了,这会儿又挨了打,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她彻底将文采菁看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誓处之而后快。
“文采菁,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娘亲的仇,我的怨恨,总有一天,我要你一次还清……”
文家的那顿晚饭原本就吃的不舒畅,被文叔明这么一闹,就更没有食欲了,随便吃了两口就撤了,一家人聚在一起说了好一阵的私房话,一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各自散去。
繁华园她的屋子里,行礼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毕竟是给人做妾,又事出突然,因此只打算低调一些行事,只将平时常用的塞满了两个箱子而已,不过压箱底儿的都是好东西,当然那些都是得好好藏着,不能见光的体己。
这一晚注定难眠,她也不打算睡了,慢悠悠在屋子里头晃荡着,随手收拾一下那些不能带走的东西。满打满算,这屋子她不过住了两年,可是看着周围摆放着的那些熟悉的器物,竟是觉着异常的不舍。
“姑娘,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下吧。”眼见时候不早,姑娘却丝毫没有要睡下的意思,青柠在一旁劝道。
文采菁淡淡笑着轻轻摇头:“我暂时还不困,不想睡,过一会儿再说吧。”说着话,她已走到梳妆台前,信手拿了随手隔在台上的一块玉佩把玩。这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翠玉,刻着枝枝蔓蔓的藤纹,藤上参差不齐的缀着一些小花苞,隐隐构成一个“菁”。文家的孩子每个人都有这样一块刻有名字的玉佩,从小带到的大的。不过她的这块是一年前新雕的,她原先的那块在从北蛮回来的路上丢了,也不知道丢哪儿了,曾让她心疼了好一阵,那可是一块极品玉,很贵的,也不知道哪个不要脸的捡了都不还,咒他以后妻管严。
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她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大变,手忙脚乱的在柜子里、箱子里翻找了起来,一边找着,口中一边轻声嘟哝着:“放哪儿了?我明明记得就是在这里的……”
“姑娘在找什么?”青柠见状奇怪的问。
文采菁手比划了一下:“一个差不多这么大的匣子……”
“里面装了很重要的东西吗?”
文采菁一脸凝重的点头:“很重要,弄不好要人命的。”
一听要人命,青柠也慌了起来,帮着一块儿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