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了。”
“喔,那你睡吧。今天早上妈问你去哪了,我说你去打猪草了。嘿嘿,姐,我很聪明吧?”叶露一脸快表扬我吧的小神情,洋洋自得。
这白痴,明早妈问我猪草去哪了我怎么办?不会说我去同学家写作业了吗?
我有气无力的又从床上爬起来,又向她仔细的询问了一些,震惊的发现,我居然在地底呆了一天一夜。
可我明明感觉只过了一个晚上啊。那消失的一天去了哪里?还是说,从那黑洞里滚出来后,我昏迷了一整天?但这不可能,蛇旺山脚下都是田地,大白天的时候,上山下田的人很多,不可能看不见我。
看来家里是不能呆了,我歇了歇,告诉叶露,我要去学校,让她就当今晚没有见到我,如果妈明天问起来,就说昨天记错了,就说我已经去学校了。
叶露小朋友对这种明显的欺骗行为依旧表示不能理解,我告诉她,如果你同意帮我掩饰,那我付你2块钱劳务费怎样?
她不懂劳务费是什么,但是有2块钱,她很乐意。
我抱着长明灯吃力的再次跳出窗,顺便拿了套换洗的衣服。
哎,全身真是臭死了……
我当然不是真的去学校,来到陈婆家,我和芦花一起等她回来。果然在天快亮的时候,陈婆回来。精疲力尽的跟我们说让那缕鬼魂跑了。不过那个女鬼被她重伤之下,至少要好几年才能修复得回来。
我在陈婆家里换了身衣服,躺在她平时坐的那把摇椅上,一睡就睡了一整天。芦花也倒在我肚子上,睡得两腿朝天。这期间,陈婆去了趟我大伯家,给我堂哥补了魄,至于是怎么做的,她没告诉我。
不过后来我发现,那长明灯的灯油少了一块。芦花果然没骗我。
等到了晚上,我光明正大的回了家,跟我妈说今晚不上晚自习。我妈对我失踪两天的事也没怎么说,只提了一句,下次去学校要跟家里说一声。
当然,功劳是在叶露,因为她拍胸脯保证说她是亲眼见到我去学校的。
第二天上学路过鲁湾时,我特意又绕到那座孤坟地看了看,那天晚上被陈婆炸开的洞已被人为的填补齐整,那修补手法高超的让人根本看不出来这地方曾经坍塌过。
人在过度惊吓后,就会选择性的忘记很多当时的恐怖情景。现在,我已经不能完全回想起那晚进墓室后的所有细节,脑子跟断片似的,一些零落的记忆。据说这是人体先天的一种自我保护。
特别是那个像贞子一样的红衣女鬼,我更是刻意的要去忘却。那张脸实在太恐怖了。当年看《午夜凶铃》后,好长时间我都睡不着觉。
而那盏长明灯,因样式古朴,我怕被爸妈问起来路,拿了个塑料袋罩着,塞在床底下。我那床底下都是一些用不上又舍不得丢的陈年杂物,比如说冬天的火笼啊加工厂的机器履带啊之类的,我妈几年都不会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