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瞎子听来,呼哧呼哧像是风箱,好大的来,我知道这是进来贼了,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那人身边直直走过去,然后就下楼了,就在这时候我又听着外面噗通一声,好像是谁滑倒了。我是个瞎子,也没法推门看。”
“那摔倒的人就是受害的那位姑娘?”苏三追问。
“可能吧,后来听人说好像是她。”
“我能上阁楼看看吗?”
罗隐站起身问。
那女人收了钱,见婆婆也说不出什么,连忙点头:“好的呀好的呀,随便上,看看。”
苏三和罗隐也踩着吱嘎吱嘎的木头楼梯走上去,来到第三层的阁楼。阁楼不大,里面放着一些杂物,从阁楼的窗口,正好能清楚地看到当年案发现场发生的一切。
“如果那天那个贼站在这里,正好有闪电的话,可是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苏三指着那楼下说道。
“你认为樊起是那个贼?”
罗隐眉头微微皱着,十二年前的一起盗窃案,这可不好追查。
这家的老妇人眼睛看不到,她根本就不不知道那个贼长什么样子,要想证明那贼就是樊起,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那晚我不在家,可是后来出事了,我听人说,其实死的那位小姐是被黄包车拉来的。要不怎么说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呢,那位小姐好好的,怎么就非要到这条巷子来?还是坐黄包车来的?这多奇怪,简直就是坐车来找死的呀。”那女人叽叽喳喳地感慨道。
“什么?黄包车?她不是走来的?”
罗隐大惊,这可是卷宗中从没有提到过的事情,难道当年的警察没有调查到这个情况。
“是的呀,还是过去了半年吧,我听巷子口的农伯说,那晚有个黄包车,差点撞到他呢。农伯有个小孙孙,晚上要屙屎屙尿的,农伯去倒便盆,正好那会雨越来越大了,他就倒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刚站起身,一个人拉着黄包车就过来了,差点撞到他,农伯还骂他赶着投胎。我们这弄堂又窄又滑的,很少有黄包车过的,农伯记得清楚。”
“那他怎么就能确定死去的那位小姐就是坐这个车来的呢?”
“他听到的呀,那车从他身边匆匆忙忙的跑,这时他听着后面有女人喊,站住,站住,他回头看模模糊糊看到有个女人撑着把很大的油纸伞,扶着墙走,后来人死了,旁边就有个大伞,他就认出来就是那把伞。那时候下着雨,天又黑他是借着别人家的灯光看到的,人的长相没看清楚,就看到那把伞了。”
也就是说当年许美娟并不是自己走到这巷子的?
车夫将他带到这里,然后发生了什么事,车夫匆忙逃走,她在后面追赶,因为路滑摔倒在地,伤到了后脑?
苏三盯着楼下案发的地方,陷入沉思。
“这个农伯当年为什么不对警察说这件事?”罗隐对农伯很不满,如果当年他说了这个情况,现场的嫌疑人范围就能扩大了。
“他小孙孙那几天闹病,第二天就急忙去医院了,住了几天才回来,那时候警察已经走了的,他是个老实人,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农伯家人都很老实,过去有个姓樊的租他们家房子住,最后没交上房租,还调戏农家的儿媳,这样都没有报官。农家人啊,啧啧。”
女人感叹道。、
“姓樊的,是不是叫樊起?”
苏三问道。
“是的呀,是的呀,那可不是个好东西,什么坏事都做的呀。后来还想霸占农伯的儿媳,农伯一家吓得就跑到乡下去了。后来就打仗了呀,农伯一家人不见回来,真是可怜的,我就常常想是不是在乡下出了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