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与陆**圆了房,她心里的妒意才真正翻腾起来。
她胳膊紧抱着靖王的腰身,一只手已经摸进他外袍衣襟之下,说的是:“留下来。”
靖王抬手抓住她那只在他胸前游走的手,拨出衣襟,掰开她的胳膊,“臣该回去了。”走了两步又停住步子,沉声道:“往前有什么叫娘娘误会的地方,臣给娘娘道个歉。娘娘心里向来只有皇兄,想来今时今日也不会辜负我皇兄才是。而臣的心里,如今只有臣的王妃。”
靖王出御书房,留给叶太后一个极为陌生的高大背影。原来,他早已不是那个心里只装着一个虚幻影子的靖王了。
回到王府,听余管家说王妃回娘家小住几日,他便多问了句:“今天王妃还去哪里了?”
余管家回说:“太后娘娘差人来请,先往宫里去了一趟。王妃回来后脸色就不大好,草草收拾了一番就走了。言语上倒没说什么,只说想家了,回去过两日便回来。”
“知道了。”靖王应声,又叫余管家备马。
余管家犹疑了一下,“已快到子时了,王爷要往哪里去?不若先休息,明儿一早再去不迟。”
“等不到明儿一早,快去备马吧。”
无法,余管家只好去备下马来。靖王上马出王府,一个侍卫随从也未带,直奔国公府而去。到了门上上夜的小厮去报,陆平生慌忙出来迎了他往院里去,不忘问:“王爷这么晚到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欢儿在哪?”靖王直直往里去。
陆平生才知他是来找**的,忙道:“她已经在羽商阁与她姐姐歇下了,微臣差人去传,即刻就来见王爷。”说罢了要叫小厮,却被靖王拦下,“歇下了就罢了,匀一处与我歇会儿,明儿我再找她。”
“是,王爷。”陆平生想着不能怠慢靖王,亲自带了他进内院。为了方便她们回门,国公府上也早收拾空置了一间院子出来,因就叫靖王在这处歇下脚了。安置妥当,陆平生心里又犯嘀咕,不知**与这阎王怎么了,白日里自己回来,大夜里又叫他追过来。
次日一早,早早差下人去报。**还在梳洗,听说靖王昨晚半夜到的国公府,也是小吃一惊,往镜前坐去叫墨七梳头,“他那样儿金贵的人,来这里做什么。这又连身份也不顾了,半夜里赶过来,作演给谁看呢。”
陆青瑶坐在炕上吃早茶,笑道:“除罢你,也没旁人敢说他这话了。这番瞧着,你倒不是想家了回来瞧瞧,应是发生了什么事罢?快与我说说,到底怎么的了,让王爷也追到府上?”
“没什么。”**盯着镜中的自己,不愿多提。靖王这会儿的行为,在她眼里那只能是作演了。她并不想见他,怎奈人家地位摆在那,由不得她使更多的小性子,只好找他去。
靖王在院中踱步,见着**提裙进院子,才停下身子直立。**大不看他,上去给他请安,问:“王爷早膳用过了么?”
靖王道:“尚且没有,等着王妃一同相用。”
“王爷进屋吧。”**敛神,与他一同入上房,并不多问一句他来做什么,只等府上丫鬟送来早膳摆下,又说:“王爷吃完赶紧进宫吧,宫里缺了王爷怕是不成。”
她说的是宫里,不是朝上。靖王拿筷子夹了个四喜包子,“这几日都不去了,留在国公府陪王妃。”
**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为何?”
靖王道:“家不宁,何以安政?”
**低下头去,只管吃包子喝粥。
靖王说的却也不是笑话,他向来也不说笑话,果然就不往宫里去了。因他在,**想去陆夫人和陆青瑶那边儿串门也得惦记着时候,两人都不大留她,总催她回去伺候靖王去。**不满,跺脚道:“他也没说要我伺候,偏你们做什么和事佬?”
陆夫人嘴里化一块方糖,“当你娘亲是傻子呢?与靖王赌气了不是?亏得人家惦记你,大夜里寻过来,一点王爷架子没有,你怎么还好晾着他?他朝中事务忙,你得体谅,不能得理不饶人。来带你回去,低个头,跟他回去就是了。女人家,哪有跟婆家拿这样大架子的?”
**吞了口气,“罢了,我随他回去就是了。娘亲不想我,往后我也不回娘家了。”
陆夫人又笑,“瞧你说的什么话?连我也怨怪上了?你倒是说说,突然跑回来避开靖王,到底因的什么?”
**抿了抿唇,“没什么,我这就随他回王府去。”说罢不再坐着,果回去收拾要跟靖王回家。
靖王吃茶,“不再多过两日?你想在这里,我陪你便是了,不打紧的。”
**赌气,“你不来我还能安心多住几日,你来了没法住了。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该被撵了。这儿也不是我的家了,靖王府才是我的家呢!”
靖王突然笑了一下,“这话确是没错的。”
**懒得理他,自也不再顶他的话。有些话心照不宣,说出来尴尬,自然不能说。她和靖王辞过陆夫人等人,上了马车往忠王府去。一路上沉着不言语,只听得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靖王与她对面而坐,但瞧着她,“这几日我都不往宫里去了,在家陪你。”
“不必。”**低下头来,理搭自己的裙面,“朝中事务繁忙,少不了王爷。府上也没什么大事儿,王爷不必回来。有时忙得久了,歇在宫里也未为不可。”
靖王眸子沉沉,面色蒙上一层冷霜。他伸手要去捏**的手,被她避开了,十足有些尴尬,只好自个儿又收回来。沉默片刻,他才问:“太后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都是些寻常闲话,没什么。”
靖王瞧着她一脸不想听自己说话的样子,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会儿跟她说,想来只能让她更反感,认为他惺惺作态演假戏吧。可他又哪里是会演戏的人呢,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从前,他也以为自己这辈子心里只装得下那么一个人。她笑容明艳,目光璀璨,却永远不属于他。她与他接近,也多是为了他的皇兄。说起来他并不了解那个女子,听她说的最多的话是他皇兄。后来那个人成了他的执念,心头一道影子。直到小丫头的出现,慢慢淡化了他心里的那道影子。
话留在心里,找不到合适的契机,也找不到合适的姿态和语气诉说。晚间躺在**上,**与他之间隔开一道空缝,又回到了成婚初时的状态。哪怕靖王把手搭到她腰上,她也总能悄悄拎开,再往里头挪一挪。
靖王侧身,盯着她的背影,“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闭眼抿唇,愣是不出声。靖王微出了口气,伸出胳膊把她揽怀里,在她耳边沉声道:“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怔了一下,到底是不敢动了。睡过半夜,却还是悄悄从他怀里出来,贴着**架而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