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符合他的身份嘛!
他最讨厌的就是沈殊总是冷着一张脸,淡漠说话的样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的沈殊,才正常啊。
沈殊慢吞吞的接过扇子,却飞快的朝着董鸿飞头上抽去,董鸿飞掩着脸哀声叫道:“沈相,不要打脸啊!”
沈殊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倒在地,怒道:“你爹平时就这么教育你的?今年春闱你还想不想考了?”
董鸿飞扑上去一把抱住沈殊的大腿哭道:“想考啊......沈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沈殊抽了抽唇角,伸腿将他踢到一边,嫌恶的说道:“滚回家面壁思过去!春闱开始以前,不得出门半步,否则取消你的考试资格!”
“是是!”董鸿飞的脸色乍青乍白,狼狈不堪,看起来极为好笑,可惜此时满大厅人人噤声,没人敢说一句话。
他飞快地朝自己身边几个跟班使了个眼色,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灰溜溜的跑了。
沈殊低声对皇甫瑾瑜说道:“走吧,好戏也看完了,再待下去,只怕又要有事情了。”
皇甫瑾瑜忍着笑站起来,几人匆匆就往外走。
此时却听身后有人叫道:“几位请留步。”
沈殊略略皱眉,转身望去,只见那谢观云拉着那傅姓男子快步上前,朝着他躬身说道:“敢问这位可是当朝最年轻的沈相,沈大人?”
沈殊打开折扇,转脸慢吞吞的笑道:“怎么?”
谢观云惊喜过望,连忙躬身说道:“在下潞州书生谢观云,这位是在下的同窗好友傅文祥,多谢沈大人刚才出手相救。”
沈殊淡淡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同样有些诚惶诚恐的傅文祥,轻笑起来:“谢观云,太过于意气用事,可不好哦,要学会审时度势!”
谢观云一滞,还未等说话,沈殊已带着几人扬长而去。
他不禁顿足叹道:“可惜,可惜。”
傅文祥诧异问道:“何为可惜?”
谢观云瞪了他一眼:“书呆子!”也不理会他,转头而去。
沈殊一面挥着折扇,一面缓步朝前走着,皇甫瑾瑜跟在他旁边,一面回想着刚才这几个人的一言一行。
诚然这些都是春闱将要赴考的举子,且不管他们家世性情如何,光看才学都还是很不错的,不出意外的话,只怕头考试头几名就会有他们的名字。
该怎样从中挑选一些有用之才收为己用呢?
皇甫瑾瑜心中暗暗琢磨着,寻思着该怎样让李元享好好探听一下这几个人的底细才是。
沈殊大有深意的看了身边的皇甫瑾瑜一眼,淡声说道:“董鸿飞气焰太盛,还需要好好磨练,谢观云心眼多,反应快,会钻空子,我倒挺看好那个叫傅文祥的,识大体,稳重。”
他微微一笑,摇着扇子朝前走了,皇甫瑾瑜细细品着他的话,觉得还真是将这三个人的特点拿捏的清清楚楚。
看来想要发现人才,就一定要多出来走走才是啊!
他飞快地追上去拉着沈殊的袖子说道:“小舅舅,我们天天都出来转转好不好?”
沈殊斜睨:“你不用念书了?”
“念完书再出来走走呗......”
“你还要练字。”
“练字才一个时辰啊......”
“你还要看奏疏......”
“......小舅舅,不是很热啊,你干嘛要一直摇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