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视你为亲生。”
沈殊低声说道:“我知道。”
两人正低声聊着,此时从楼下又上来一人,沈殊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忽然面露惊讶之色,失声说道:“大师兄!”
从楼下拾阶而行上来之人,是一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青布衫,腰间挂着一把长剑,散着长发,看容貌却是慈眉善目,仿佛就像那庙宇里供奉的菩萨一般。
见他听到沈殊那一声喊,眼中也露出一抹惊喜,循声望来,立时弯了眼眸,轻笑道:“殊儿,好久不见。”
沈红尘一见是他,连忙站起来遥遥一礼:“杨公子。”
此人名叫杨羡游,按辈分算是沈殊同门大师兄,自从他十八岁的时候离开宗门下山游历,算起来,两人已经六年未见了。
沈殊想站起来,没想到刚一动身子,腿弯关节又是一阵刺痛,晃了晃身子几乎没摔倒。
红尘一惊刚想上前去扶他,却没想到一个人影一晃,沈殊已经稳稳的靠在了杨羡游的怀里。
红尘眸光一闪,淡笑道:“杨公子的武功又精进了。”
沈殊难得老脸红了红,不动声色的站稳身子,故作轻松的说道:“大师兄,快坐下说话。”
杨羡游却面色如常,依言坐下含笑说道:“殊儿,我们六年未见了,你居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沈殊故作薄怒道:“怎么会?当初我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如今我已二十了,怎么可能还和旧时一样?”
杨羡游面露感慨:“一晃居然六年了。”
沈殊见到他很欢喜,问道:“大师兄这些年都去了何处?”
杨羡游笑道:“下山以后,我走遍风国各地,又去了燕国和赵国,这次回来是因为有家中长辈生病,所以来京探视。”
他转瞬问道:“我在赵国的时候就听到你做了丞相,可是真的?”
沈殊微笑道:“是,不过短期内,我就要辞官了。”
杨羡游诧异道:“做得好好的,为何要辞官?”他心思通彻,转念便想到刚才上楼时,见到沈殊的异状,若有所思道:“难不成,你身上的寒毒,快压制不住了?”
沈殊微微一笑:“什么都瞒不过大师兄。”
杨羡游担心的说道:“大长老的“烈火掌”听说已经练到九重的功力了,只要你现在回去,大长老一定能为你治好身上的寒症,你也不用太担心。”
一直没有说话的红尘插言说道:“他何曾担心过?也就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平日里白操心罢了。”
沈殊尴尬的笑了笑,杨羡游温语说道:“医者父母心,红尘你的医术我是很放心的,有你在他身边多照看着些,他也不会做出太离谱的事情。”
红尘冷着脸不说话,心中却想着的是,那个人这些年离谱的事情,做的还少了吗?
沈殊怕红尘继续说下去落了他的面子,连忙转了话题问道:“大师兄,你今年后可有什么打算?”
杨羡游含笑道:“应该会在京城驻留一阵子,或许是一年半载,也许会长期留在京城,至于做什么还没想好。”
沈殊大喜若望,忙说道:“大师兄,你的武功学识一向都在我之上,不如留下来在京城为官吧!我可以向皇上举荐你!你若为相,那么我即便离开,也能走的无牵无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