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秋涧点了点头,才下意识的回答道:“如此陛下就应将开平府租借于瓦剌!”
徐秋涧此言一出,顿时在朝堂上炸开了锅。当场就有大臣反驳起来;
“混账!我大明乃堂堂天朝上邦,岂能屈服于外邦威胁,将祖宗基业割让与他人?”
徐秋涧微笑着看向那位大臣,道:“这位大人此言不对吧!瓦剌要求的租借土地,又并未索要,何来割让一说呢?再说,皇上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大明江山数千万万里,这开平府以北之地仅仅数万里,于我大明整个疆域想必,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无足轻重啊!”
“狗屁不通!胡说八道,开平府为我朝北防的第一道门户,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怎会无足轻重?你想将它割让与瓦剌,岂不是想陷我大民于危难之中?你简直就是居心不良,看来你徐秋涧也是浪得虚名啊。”
“是啊!徐秋涧,老夫曾也听闻过你如何如何了不得,今日一见真是让老夫汗颜,你身为我大明子民,竟帮外邦说话,你是何居心?”
杨荣,杨士奇和蹇义三人顿时也面色不是很好看的瞪着徐秋涧。
“徐大人,你…你今日何故如此之说,真是令老夫太失望了!”杨荣不禁一甩衣袖的道。
徐秋涧一阵苦笑,大声道:“诸位大人!下官也是顺着皇上的意思说的啊,怎么现在反都怪起下官来了。刚才皇上也说了,黎民比江山更重要,你们想想看,开平府已遭鞑靼大军侵扰,现在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若不答应瓦剌的要求,只怕他们也会按耐不住与我大明翻脸,强行攻占开平府,那是开平府的老百姓会更加陷入水生火热之中的。若我们答应瓦剌,不但可以保全开平府的百姓,每年还可以从瓦剌那里获得租金,岂不更好?而且租期一满,这开平府不还是我们大明的吗?”
明宣宗闻言,顿时面色铁青起来,原来这家伙故意这么问他,是有这般打算的,现在倒好,万般不是似乎都落在了他这个当皇帝的头上了。
“胡说!皇上乃一代明君,向来以仁德治国,才会这么说的,怎会是你所说的那样,再说瓦剌向来久居北漠,野心形如虎狼,毫无信誉可言,若将开平府以北之地租借于瓦剌,那只会是羊入虎口了。如何要的回来?”当即就有大臣怒斥道。
“好个能言善辩的徐秋涧,你的话似乎无懈可击,但你要知道,正所谓有国才有家,黎民百姓固然重要,但试问连国家都没了,黎民百姓又何来安定,只会更加受难。你这欺世盗名之徒,快快滚出朝堂,念你曾今对我朝有功,我们也不为难于你了,否则今日定让你走不出朝堂。”
徐秋涧眼皮一跳,今日他果然面对的不仅仅是宣德帝一个人,这帮子大臣发起怒来,可能比堂上的明宣宗都还可怕,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步,自然是不能退缩。目光一一在众大臣中落过,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一干人被徐秋涧这突然的大笑惊住了,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你…你笑什么?”有大臣喝问道。
徐秋涧止住笑声道:“我笑各位大人空有口舌之功,却无真才实学啊!”
“你说什么?你笑我们无真才实学,我等好歹也是能上得了朝堂的大臣,你有何资格笑我等?”有大臣不满的道。
“难道不是么?若各位大臣真有真才实学,能想出解决此次瓦剌威胁之举的办法,皇上又何至于把我这小小的七品知县宣进朝堂问话呢?相反大家连我的话都未听完,如何就不知道我的办法是不可行的呢?”
一干大臣顿时语结了,杨荣和杨士奇以及蹇义三人倒是眼中露出了一丝奇异,徐秋涧这样说,显然是还有后话的,明宣宗顿时也眼中闪过一阵惊疑,大有深意的瞧着徐秋涧,冷斥起来;
“徐秋涧!你别忘了,朕今天特此准许你这一小小的七品知县能上朝堂议事,是让你提出解决开平府之危的办法,而不是听你来胡搅蛮缠的,你先前一再的戏弄朕,已经犯下了欺君之罪,你今日不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朕要了你的脑袋!”
徐秋涧还真吓了一跳,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皇帝的权威不容侵犯,他今天却是表现得有些出格了,不经意便犯了欺君之罪。
一旁的杨荣像是看出了徐秋涧担忧,赶紧上前奏道:“皇上!徐大人刚才这般说,显然是还有后话,不如先听他余下之言再说吧!”
明宣宗点了点头,道:“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立刻推出午门斩首。”
徐秋涧心猛地一跳,这皇帝不会来真的吧!他好歹也是立过功的啊!不会如此绝情吧!赶紧点头道:“是,是,皇上!”
“你刚才说朕可以将开平府以北的地方租借给瓦剌,你说说看朕如何能租吧?”明宣宗淡然道。
徐秋涧一阵苦笑道:“皇上,您…您是不是听错了,微臣刚才说的是将开平府租借给瓦剌,而不是开平府以北。”
“这开平府以北之地本就属开平府,有什么不一样吗?”明宣宗不经意的应了一声,突然又恍然惊道:“难道…难道你…你还要朕将整个开平府租借给瓦剌?”
“对!皇上不但要答应出租,而且还要将整个开平府租借给瓦剌!”徐秋涧肯定的道。
“哼!出租开平府以北本就是一件很不光采的事了,你…你竟还要朕将整个开平府出租给瓦剌,是何道理?”明宣宗不满的道。
“我大明自建国以来,便以天朝上帮自居,在历代先皇的励精图治下,国力日渐昌盛,如今已历七十余载,皇上为先皇们的继承者,自是不希望将祖宗基业落于外邦之手,微臣自知今日提出让陛下租借土地之事有违臣道,但仍旧还是提出来了,这是因为微臣并非真让陛下答应租借土地于瓦剌,而这只是纯粹的以退为进之法。”
“咦!怎么个以退为进?”明宣宗顿时被挑起了兴趣,就连刚才的其余大臣顿时都竖直了耳朵,静待徐秋涧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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