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问净房在哪,傅瑾看向烟芜道:“烟妹妹,我同你一块。”
这些小姐都是懂眼色的,知道傅瑾是想跟傅烟芜单独说几句话,没有一块跟着凑热闹。
因为旁边耳房后边的屋中就有一间净房,傅瑾却带着傅烟芜朝外走。
拐了个弯后,傅瑾站到走廊的檐下,未化完的冰钩犹在缓缓滴水,啪嗒,啪嗒。
傅瑾似乎有什么顾忌,犹豫了半天仍旧开不了口。烟芜示意拂尘走远点。
傅瑾这才悄声问道:“烟儿,我,我真是羞于启齿。还有件事想托你帮忙。”
什么事情会羞于启齿,烟芜的头朝傅瑾凑近了一些。
“你不是会瞧病吗?我这身子自从上次滑胎后,就一直没能有孕。可能替我瞧瞧?”
傅烟芜伸出手指,在傅瑾掌心写了两字:我不会。
傅瑾失望道:“那只能继续服用宫中太医开的药了。”
烟芜本想问问详细情况,不过这里没有纸,一直用手指划来划去也不方便,便作罢了。这种病症,只能找大夫,就算她了解再多也无益。
傅瑾回到屋里后,众人都察觉到她情绪不怎么高,略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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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王爷从外边夹带着风雪朝厅里走来,下人们战战兢兢。
王沁的大丫鬟鼓足勇气,上前接过薄王爷脱下的毛皮大氅。她悄悄瞄了一眼,,今天王爷似乎心情不坏。
怪得很,自从宫宴回来后,薄王爷的脸就黑了好多天。要么在外头夜宿不归,要么回来就窝进书房。那书房冷冰冰的,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挨得住。而王妃就听之任之,也没去书房探看过一次。
“王妃呢?”薄王爷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丫鬟回道:“王妃在床上躺着。”
“不用你伺候了。”薄王爷挥了个手,大步朝卧室走去。
他不是傻子,那天王沁的眼神停留在元皇叔身上不止一两次。自成亲以来他对她百般迁就,连花楼都甚少去,她心里竟然装着别人。枉他在花丛中游荡多年,却栽在自己的王妃身上。
还记得,三年前的桂花节,王沁弹了一曲《蝶恋花》。这样美貌又有才气的女子,他自然印象深刻。
不过,开始他并没想到能娶她为妃。他心知肚明,王家看不上他这个空有虚名的浪荡王爷。没想到,太后最后会将她指给自己。
这几日在天香楼借酒消愁,他总算想明白,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姬景无福消受。还是和离的好。
“起来,我有话和你说。”薄王爷一阵风似地刮到床边。
王沁睁开惺忪的眼,坐起身子娇声道:“王爷回来了。”然后慵懒无力地掩住口,轻轻打了个呵欠。
白色中衣遮不住她窈窕的曲线,领口微滑,露出里面雪白如玉的脖颈。
薄王爷忽地回味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身上一股燥热。她怎么越来越媚了,勾的人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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