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身拱手施礼,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朱大人,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河,百司卫总旗。”
朱学文刚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江河这样说,下意识地颔首点头,不过以他的年龄,他倒是能受得江河一礼。
只是脸上的疑惑之色丝毫没有减少。
江河?何许人也?老夫没听说过啊,江海倒是听说过,江牧大将军的长子。
想着想着,朱学文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张大了嘴巴,手颤抖着指向江河。
“你......你......你难道......”
关朋很狗腿的接话:“没错,他就是江牧大将军的次子,江河。”
江河没好气地瞪了关朋一眼。
就你话多,难道每次给别人介绍都要说我是江牧的儿子?多没面子啊。
以后要介绍这是江牧,他儿子可是江河啊。
不过这是个美好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另一说。
抛去不切实际的想法,江河望着前面的六旬老人。
是的,此刻江河并没有把他当做朝廷的二品大员,而是把他当成一名垂垂老者。
如果没有江河的出现,年底朝廷考评,他有很大的概率进入内阁。
他留下的这个美丽的泡沫将留给下一**督,至于这个美丽的泡沫什么时候会破碎,就要看下一**督的选择了。
当然,拖得越久,泡沫破碎时的威力就越大。
而江河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当着他的面戳破了这个泡沫,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
江河深深地叹了口气:“朱大人,现在明哲保身已经晚了,永茂商行留下来的烂摊子暂时还是需要你收拾的。
我明日就会带着人返回京都了,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些官员?”
朱学文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
一辈子的恪守己身换了这个结果,一辈子的兢兢业业,是做错了吗?
江河暗自摇头,他知道这个打击对于眼前的老人太大了,一辈子坚守的东西,发现是错的,还能有比这个还要大的打击吗?
张景川左右观望了一下,走到朱学文面前,轻声说道。
“朱大人,亡羊补牢犹未晚而,此番南湖府的事,我自会凑明父皇,只是朱大人,你甘心你打造的南湖府继续糜烂下去吗?”
江河赞赏的看了张景川两眼,自己一直把张景川当个孩子看,忽略了他是皇子的事实。
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江河也不想想,与张景川半年多的相处时间里,许多事情都是江河在做,他在看。
压根就没有给他表现的机会,也就是一开始卖冰块时的几天,张景川心里担忧的是怕办砸了皇帝交代的事情。
没几天就让江河拉走了,他就是再小,那也是皇子,接受的教育是普通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
就比如今天的这出戏,江河在路上只是讲了个大概,后续的发挥,完全是靠张景川自己。
可以说他表现得完美无缺,奥斯卡小金人必定到手。
当然了,也可以说是张景川今天又做回了皇子身份而已。
朱学文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殿下,臣还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