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经济利益诱惑面前,阿龙连饭都没吃,就开着皮卡赶往特马市南边的钢铁船埠。我已经驾驶昌龙号兜了一圈回来,正操作机械臂将银光闪闪的铝锭整齐地码放在地上。一百公斤为一块,堆在地上跟小山似的。
“干得漂亮!”阿龙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完事后,咱们大吃一顿海鲜。”
“我想吃龙虾。”我吧嗒嘴唇,仿佛香喷喷的龙虾就摆在我面前一般。
“唉,龙虾是我本家,吃本家不好,我请你吃非洲鲍鱼。”阿龙哈哈大笑地出门,跑到配货中心联系一辆重装货车,然后领着司机来到船埠,我操作着船埠内自带的吊机往车厢内装铝锭。货车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黑胖子,他刚进门就被昌龙号伟岸的身躯吓一大跳,要不是地上铝锭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天知道他会不会联想到我们贩毒走私。
装完货还需要一定的时间,阿龙百无聊赖地跑到海滩上,沐浴凉爽地海风,欣赏迷人的海景。一艘从东往西行驶而来的游艇,立马吸引他的注意。游艇长约十六米,子弹头般的外形赋予它无与伦比的动感。游艇侧面的图标说明它来自英国的高端品牌,奢华就是它的代名词。在阿龙疑惑的眼神中,那艘游艇缓缓停靠船埠旁,从全景驾驶舱里钻出一位身姿挺拔,一头金黄短发的老外。他大约三十几岁,小麦色肌肤,深邃而忧郁的眼眸,高窄的鼻梁,整个脸部显得棱角分明,仿佛大理石雕铸。
“哈喽,中国先生!”这位穿着咖啡色风衣的老外,竟然操着一口十分蹩脚的汉语,“请问这船埠…你的?”
“对,我的。”阿龙疑惑和惊讶地望着他,在非洲见到老外不足为奇。可见到一个开着豪华游艇找上门,还会讲几句汉语的老外就有些稀奇了。
“我叫道奇,美国人。”美国佬绅士一般顺着船埠边缘跳下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又宽又扁的香烟,从中抽出一根递给阿龙,边比划边解说:“能不能让我的游艇寄存在这里三个月,我付你保管费。”
“你都看见了,道奇先生,我的船埠已经停放一艘游艇,它装不了两艘船。”阿龙摆摆手,表示爱莫能助。
“你的船埠有五十米长,可…可以装得下。”美国佬的眼光犀利似乎看穿他的心思。阿龙向来对美国人心存芥蒂,没有共同语言,干脆转身就走。
“我给你二十万人民币的保管费……”道奇情急之下,连忙使出国际通行的杀手锏。
“二十万你都可以去买个私人露天码头了。”阿龙回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建议你去船舶管理处咨询,他们会耐心回答你的问题。”
“三十万,三十万。我不想去黑人的办事机构,他们办事的效率令人头疼,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这位年纪轻轻的鬼佬一脸唏嘘,看样子他已充分领略到小黑拖沓的做事风格。
“开游艇,你换啥汽车驾驶证?应该到海事局更换游艇驾驶证才对。”阿龙以为他搞不清两者关系,好心帮他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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