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微微眯起,幽幽将书收了起来。
安雪棠站在原地犹豫片刻,她最终还是爬上了床。
房间里只有这一张木床,总不能让她睡地上吧?
墨云景眸色渐深。
安雪棠上床后,实在是感到尴尬,想了想她还是开了口,“那个……我白天睡多了,要不我给你按摩按摩双腿?”
“左右都是废了,没必要浪费这力气。”
听他这自暴自弃的话语,安雪棠心中不是滋味,她突然伸出手,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反正就捏了上去。
她也不是单纯的给他按摩,最主要还是想看看他这双腿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没有救。
“你这腿伤很久了?”,安雪棠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不想让他看出来她是在给他看腿。
“三月有余。”
“哦。”,安雪棠越摸眸色越冷,他这腿是硬生生被打断筋了啊,当时一定疼坏了吧。
不过也不是不能治,但得开刀,然而眼下她并没有这个条件。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说着安雪棠抬眸看他,却冷不防撞进他幽深的眼眸里,吓得她心一颤。
他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过下一秒他又低下头,温润如玉的嗓音道,“云景。”
“挺好听的名字,我以后就叫你啊景好了。”
墨云景没再说话,也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安雪棠给他捏了会儿腿后就抓过他的手,“我也给你捏捏手臂好了,反正都顺便。”
她需要确定他中毒的程度,所以只能借口按摩,然后给他把脉。
探了脉,安雪棠蹙眉。
好烈的毒性,给他下毒的人心肠得有多歹毒,竟要这么折磨他?
不过他的命还是挺硬的,都这样了还没挂。
墨云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手放的位置,不过也没出声拆穿她。
弄清楚他中毒的程度后,安雪棠松了手,故作轻松的开口,“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叫安雪棠,乳名糖糖,你要不以后叫我糖糖?”
“好。”
安雪棠盯着他这张脸,渍渍两声,心里暗想真是可惜了啊,长的那么帅,却要受那么多折磨。
“怎么?”
“没事没事。”,安雪棠赶紧摆摆手,“啊景,我们睡吧。”
“嗯。”
安雪棠心里装着事,她没有看到墨云景那幽深的眸子,只是去吹了油灯,在黑夜中脱了外衣,躺回床上。
黑暗中,她眼睛虽闭上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只是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给便宜老公解毒。
他体内有两种烈性毒,其中一种在他体内至少得有十个年头,最新那种毒是三个月前下的。
三个月前中了剧毒,双腿被生生打断,到底是什么样的仇人才这样对付他,他又是什么人?
安雪棠自认医术还可以,但要她解这两种毒,至少也得花三个月的时间。
他的腿需要做手术,她还得想办法打造手术所需要的器械。
她对这个年代了解的还不够深,现代的那些药材药草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如果没有的话,他体内的毒她还真不敢保证自己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