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
那大汉明显打了一个激灵,将怀中酒坛子紧紧一抱,这才瞪着一双滚圆的醉眼,像防贼似的从龙烈身旁绕开,且不再言语。
龙烈眉头一皱,见大汉又趔趔趄趄的走远,身影一沉,隐没进树林的阴影里,他暗自思忖:“怎么会有这种老怪物出现?”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沉默半响,这才消失在了原地。
竹楼内,龙烈回来了,看不出喜怒。黄道友虽然满心的直痒痒,但见牛凡仍自闭目打坐,黄道友也就不问了,黄道友深知对付龙烈的手段,牛凡比他在行的多。且黄道友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已做好打算,夹杂在寻常说话里的不经意一问,往往效果都要好上许多。
不一会儿,那红衣女孩也回来了。
和龙烈回来的安静不同,这次却弄得鸡飞狗跳。首先,周竹书是异常震惊眼前小妮子的美貌,以他的淳朴憨笨的秉性,自然是夸奖疼爱一番。
可是,这却吓坏了上官逸。
那小女孩冲着他笑,可越笑他就越瘆的慌,越可爱就让他感到越可怕,寒毛直竖。
原因无它,那是来自古老的禁忌,那是来自一代代老前辈们口耳相传的诅咒。上官逸活这么久,还没听说过哪个人能沾染上这种倒霉事而不死的。
但这还不是上官逸此刻害怕颤抖的根本原因,毕竟龙前辈已经发了话,向他保证过会没事的。可是,当那小女孩摇身一变,来个无比贴近时,上官逸还是被吓的快要疯了。
上官逸抓住周竹书的胳膊道:“主人,你帮我求求龙前辈,让她,让她离老奴远点。”
上官逸指着肩头,脸上都快挤成麻花了,又悲苦又可怜,一双本自虎虎生威的大眼硬是被挤成了小眼。这可和他的天生相貌不符,他的一对灰色的异常浓厚的倒卷眉毛,宣誓着他即使不是容易暴怒,至少也得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
可现实却很打击人,他为自己证明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种:‘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迈他做不到。
更别提什么引刀成一快、两快的了。
他只想着安安静静地吃口饭喝口水,再也没想过什么理想、抱负,以及出风头一类的事了,他已为自己宣判,这种事往后都与他无缘了,最好是永不碰到才好。
可是,在他的肩头却有一件纹有桃花图案的大红袍子,让他这么个头发已经花白过顶的老者披着,显得格外刺眼。
而他知道,那袍子是件活物,就是小女孩所化。
不得不说,袍子还挺暖和,像是贴身穿了件小棉袄。上官逸伤体勉强算是初愈,再加上这些时日的奔波和提醒吊胆,难免有个头疼脑热风湿骨痛什么的,这件袍子不仅蓄温,就连有凉风吹向脸上,都能遮挡一二,似乎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隔绝,若仅从疗养方面来说,极有益处,也算是送给上官逸的一场及时雨了。
但上官逸却绝不愿领这个情,如果使劲浑身解数都不能让袍子离身,那么今夜,他会抡起一根木棒,将自己敲晕。
而他的身旁,早已准备好了那么一根木棒,类似花梨木质地,是又重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