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友好奇,挤上前仔细一看,只见那胸牌似是铜质,颜色晦深,颇有些古朴。其上镂刻一小一大两行字。
小字在上,乃“青奴”两字。
大字在下,上书:一千零一。
想必那‘一千零一’便是这小僮的编号了。
青衣小僮见黄道友看的仔细,面上一喜,恭敬道:“这位老爷,我是一千零一号青僮子,您叫我千零一就行。”
黄道友顺口问道:“作价几何?”
青衣小僮闻言,立刻喜上眉梢,道:“十枚下品灵玉。”
黄道友一合计,确实不算贵。他张口就答:“不要,不要!去吧,去吧!”双手像赶苍蝇一般连摆,随后一溜烟的转身缩了回来。
那青衣小僮一急,忙道:“老爷是嫌价格贵?这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是山庄的规矩,换了其他人,价格也是一样。这里的各家门店我都熟路,小的一定能帮上各位老爷的忙。六个时辰到钟,我可以......我可以领着各位老爷跑勤快点,且时间上也有的商量......”
黄道友对青衣小僮的话并不太信,尤其是六个时辰的价格,和他先前理解的领一次路,差距太大。心道:“这是想坑蒙我们呢!”他红脸一冷,喝道:“怎这烦人!我们有手有脚,自己逛就可以了!再不走,我们可要招卫兵了!”
那青衣小僮一听“卫兵”二字,果然脸上一赫,讪讪不乐。
就在这时,又一小僮麻利的蹿了过来,较先一小僮要高半头,脸上微有麻点,但一双眼睛却颇为机灵。
麻点小僮奉承一笑,恭维道:“几位老爷,他是新人刚入伙,什么都不懂。”麻点小僮向先一小僮微一白眼,睥睨示意其滚蛋。但转面牛凡等人时,又是满脸讨喜之色。
先一小僮气急,怒道:“二百五,你总抢我的点子,你欺负人,可我不怕你!”
麻点小僮更怒,转身一推,将先一小僮推翻在地,喝道:“怎样?老子就欺负你!你这有爹生没爹养的杂种,也敢跟老子顶嘴!老子拼着今天生意不做,绝不会让你好过!”那麻点小僮双手叉腰,满脸横色和不屑,和面对牛凡等人时的承欢之态判若两人,凶相毕露。
先一小僮气的肺都快炸了,喘气如牛,回道:“我不是杂种,你才是杂种!”
那小僮毕竟年纪不大,且稚气甚厚,偏有几分忠厚老实,满腔屈辱,又束手无策。
麻点小僮怪叫:“好啊!你敢骂我,看我不打烂你这张贱人脸!”作势一拳便袭向先一小僮面门。
一千零一号小僮本自被麻点小僮欺负惯了,兼之也打他不过,长久以来都是抱头任捶。
那小僮下意识的抱头,心中除了激愤之外,也有害怕。暗道免不了受一顿毒打。可他最恨别人骂他“杂种”,初来乖巧,时间一长,早起了反抗的心思。
一拳捶到身上,跟着又是一脚袭来。那小僮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大叫一声:“我跟你拼啦!”批头盖脸的一通乱拳向着麻点小僮冲去。
那小僮脸上愤恨无比,而麻点小僮则是不屑冷笑,同样叫道:“狗杂种,你这是找死!老子我可是练过的!”
麻点小僮右手微扬,刹那之间,气势为之一变,有微风在身前卷动,而他的掌心则覆盖着一层氤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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