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留下与凌兄同住了。”
凌苍尘笑而不语。
赵鸣禄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爱慕着的女子,是家中欲说给他的妻子,就算是之前的,那也是稍微会让人心生芥蒂的。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没有达到可以玩笑无忌的地步。
赵鸣禄摸了摸鼻子,转了个话题道:“刚刚看见凌兄似乎在找什么?可是掉了东西了?”
凌苍尘闻言,勾起一丝笑意,温声道:“刚刚发现少了一个物件,记得走过此处,故此前来寻找罢了。”
赵鸣禄很是热心肠道:“哦?小弟也来帮凌兄找吧。”
“不用了!”凌苍尘做出一副戒备的样子,婉言相拒道,“不是什么稀罕物,愚兄自己找就是,不劳烦赵贤弟了。”
赵鸣禄有些尴尬,只好点了点头道:“是鸣禄莽撞了,凌兄请自便。”
凌苍尘拱了拱手,弯腰继续在小径两边的草丛中不断翻找着。
赵鸣禄背靠着树干,眼神时不时放在凌苍尘身上,眼见着凌苍尘手一顿,从草丛中收回来的时候,掌中多了一个手镯。
凌苍尘似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随手用袖袂擦拭着手镯,很是爱惜的模样。
赵鸣禄眨了眨眼,眼神放在手镯上有些收不回来。
这个手镯,很明显是女子的,被凌苍尘如此爱惜……
凌苍尘很快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场,迅速把手镯包在手绢中,收回到袖中,起身对赵鸣禄拱了拱手道:“失物已经找回了。”
赵鸣禄憋着没好意思问,只干笑道:“恭喜凌兄找回……咳,失物。”
找回东西的凌苍尘这才噙着笑,问道:“说来愚兄还不知道,赵贤弟怎么会在此?”
赵鸣禄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支支吾吾道:“家母要进香,小弟陪着来的。”
“哦?”凌苍尘道,“说起来,孙大姑娘也在此处,赵贤弟不妨请了赵夫人一同去小沢弟弟处小坐?”
赵鸣禄弱弱道:“咳,大概过会儿家母会带着……一位夫人并一位姑娘同行,还希望孙姑娘不要介意。”
“夫人?姑娘?”凌苍尘恰到好处流露出自己的不解,道,“还不知是……”
赵鸣禄轻咳了下,解释道:“说来凌兄也知道,师母是上京嫁过来的,闺中好友忠义伯夫人来此,家母正好也在,因为师母显少出门,故此家母作陪。忠义伯夫人带着伯府的姑娘,都在此处。”
“原来如此。”凌苍尘颔首道,“说来那伯夫人和伯府姑娘都是有身份的人,只怕菡……孙大姑娘出身商贾,就怕二位贵人……若是言语中……”
凌苍尘的话中虽然语焉不详,但是赵鸣禄是个聪明人,很快猜出了凌苍尘未尽之言,连忙躬身道:“还请凌兄放心,忠义伯夫人和涂姑娘都对孙大姑娘有所耳闻,据小弟看,二位贵人并无轻视之意,绝不会言语中无礼了孙大姑娘!”
得到这句话,凌苍尘算是真正达到了目的,这才微微一笑,道:“愚兄相信赵贤弟,既然赵贤弟都这么说了,那么忠义伯夫人和伯府姑娘定然不会……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赵鸣禄心中五味杂全,忍不住叹道:“凌兄当真是个痴情人!只盼凌兄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多谢赵贤弟,”凌苍尘听到这话,还是很开心的,当即也道,“赵贤弟人中俊杰,定然也会有自己的金玉良缘。愚兄在此提前恭祝了。”
赵鸣禄僵着脸,完全不知道怎么给凌苍尘坦露此刻陷入复杂情况中的自己的悲愤,木着眼干巴巴道:“……希望能承凌兄吉言。”
凌苍尘什么人,瞬间感觉到了赵鸣禄此刻的沮丧,想了想这个人还是值得结交了,也就顺口问了句道:“赵贤弟似乎有些烦心事?不知道可否告知,看看愚兄能不能帮得上?”
赵鸣禄犹犹豫豫了下,还是觉着这事说来有些丢人,遮遮掩掩道:“不过是些小事,小弟自己应该应对的过来,多谢凌兄挂记了。”
毕竟是别人的事,若是愿意说来,帮一把即可,若是不愿说来,只当做不知就是。
当即凌苍尘只微微点了下头,道:“既然如此,那愚兄就不过问了。只一点,若是需要帮忙,赵贤弟尽管开口,愚兄能帮的,决不推辞。”
“多谢凌兄!”赵鸣禄一脸感动,猛然想起之前母亲说过的一句话,嘴唇动了动,道,“那小弟现在还真有一事要拜托凌兄了!”
“赵贤弟请讲!”凌苍尘打定主意,不管赵鸣禄说了什么,尽量帮他一把,权当谢礼了。
“家母之前送了一条项链给孙大姑娘,”赵鸣禄比划了下模样,道,“可以请凌兄转告孙大姑娘,先留在身边么?”
凌苍尘黑着脸斩钉截铁道:“不行!”
刚刚谁说要帮的?反正不是他凌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