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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用跟我太客气,我们是计划着在铜锣县住两天,所以住宿费什么的该怎么算怎么算,不能让你为难。”
阿桂得到保证,笑得合不拢嘴,口里却说:“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乡亲,谈什么钱!快上楼吧,上楼好好歇歇,晚饭好了我让梅花过去叫你们!”
白兔和冷凝霜上楼时,还听见阿山嚷嚷为啥不让他们也住客房,却被阿桂赶去睡通铺了。
往来客店一楼是大通铺,二楼四间客房,后院是主人的住所。冷凝霜和白兔住在楼上右侧两间,房间不大,也不太干净,但却比山上的条件好太多。
不久,梅花端了热水进来,说屋里没有澡盆,让她泡脚去去乏。冷凝霜给了她几个钱,让她去买条新床单和一双鞋。梅花收了钱倒也麻利,欢喜地出门去,不久便买回新床单帮她铺好。冷凝霜又问了她些话,梅花见她亲切,无所不言,冷凝霜三言两语就把镇上的情况摸清了。
铜锣县前些日子的确闹了红斑痧,后来官府派人来一夜间把所有病人全抓走了,据说是送进山里关押。之后铜锣县就变成这番景象,街上行人稀少,家家关门闭户,生怕被传染。有胆大的商家即使开门营业,也没人上门。现在每家都在发愁,闹得人心惶惶。
不过她也说不出这病的发源地是哪儿。
阿桂又在一楼叫骂,梅花害怕,赶紧下楼去。冷凝霜瞧瞧地上的水盆,皱皱眉,脚也不往里伸,只浮在水面上泡泡,就擦干躺在新铺好的床上,疲惫地抻懒腰。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敲门声,坐起来应了。白兔牵着哈二推门进来,笑道:
“晚饭好了,下去吃饭吧。”
冷凝霜懒洋洋地哦了声,疑惑地看了一眼哈二:
“你牵它干吗?放屋里也跑不了。”
“我怕哈二被人宰了做菜。”他赌气说,哈二配合地呲起獠牙。
冷凝霜扬了扬眉,两人下楼前往后院,路上她嘱咐他几句。
后院,房里一桌院里一桌,显得很拥挤。男人在外,女人带了孩子进屋。菜全是农家的炖菜,酒却很充足。
男人那边刚一坐下就吆喝开了,梅花照顾三个孩子根本顾不上自己,阿桂则爽利地笑着,劝冷凝霜吃菜。
大块的肥肉冷凝霜实在下不去口,随便吃了些,便问起铜锣县和周边的情形。阿桂说的和梅花差不多,但她却知道铜锣县西边的几个城池已经完全关闭,据说红斑痧在那里闹得很凶。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抱怨疫病让客店没了客人,家里过得很艰难云云,说到最后,似乎有点敲打父母亲戚的意味。林婶和强婶脸上有些不好看,却一句话不敢说。
冷凝霜懒得听这些,当下问起镇上成衣店的位置,阿桂都热心指点。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乒乓声和咒骂声。几人吓了一跳,赶出去看时,见桌子翻了,满地狼藉,阿山指着姜大怒骂了几句,转头气冲冲往外走。
林婶慌手慌脚去追,姜大没说什么,阿桂却因为弟弟的无礼,脸色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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