葚子失望地扁扁嘴。
白兔瞅了他一眼,不悦地道:“她是我娘子,不是你的,以后你要叫她‘白娘子’。”
已经进屋的冷凝霜闻听,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白娘子?他想唱《千年等一回》吗?
桑葚子笑眯眯地揽过他的肩膀,八卦兮兮地问:“小白啊,昨儿洞房花烛夜,*值千金,感觉如何?兄弟送你的孤本派上大用场了吧?”他一副“快感谢我吧,快感谢我吧”的表情。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白兔的脸就黑一阵红一阵的。他可没忘记昨夜的“耻辱”,那本不负责任、号称是孤本却画得不清不楚的春.宫害他当了大半宿下面那个!
桑葚子见他脸色不对,吃惊地问:“你们一晚上该不会没成吧?”
白兔脸爆红,飞快地说:“我没工夫跟你闲扯,我要去给娘子烧洗澡水,你要闲着就带哈二出去遛遛。”
“那什么时候吃早饭?”桑葚子低头瞅了一眼正流口水的哈二,苦着脸问。
“等娘子想吃的时候。”
“可我现在就饿了。”
“挺着!”白兔拉长音回答,到浴室去了。
桑葚子无语:“你们还真是两口子!”扁扁嘴嘟囔,“见色忘义,早知道那孤本我就自己收着了!”
冷凝霜洗过澡,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白兔掀帘进来,很自然地拿过她手里的布巾替她擦干,用梳子梳顺,犹豫了好一会儿,偷瞧她一眼,低声问:
“身体、没事吧?”
冷凝霜一窘,尴尬地摇摇头,明明不是个会害羞的人,被他这么问,却也耳根子发烫。白兔亦有点不好意思,垂下眼笑笑,一边将她的长发高高挽起,一边说:
“我昨天已经和贾大叔谈好了,咱家那两亩地等春播时赁给他家,收成按村里惯例他四份我们六份。待天暖和点,我还想从他家孵几只小鸡抱回来养。”
“好。”冷凝霜点点头。
白兔含笑拿起莲花簪固定住发髻,又把手伸进怀里掏啊掏,神情有些犹豫,又有些腼腆。冷凝霜从镜子里看见他欲语还休的模样,疑惑地扬眉:
“怎么了?”
他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根桃木簪子鼓足勇气递到她面前。冷凝霜微怔,接过来,这根簪子是纯手工的,可惜雕刻的人技术太差,好好的一根桃木被他雕得歪歪扭扭。簪子尾端刻了一朵形状简单的小花,又挂了两颗碧绿的珠子当作流苏。
拙劣的技艺,却含了满满的情。
她心一暖,会心一笑:“你做的?”
“嗯。”他自知拙劣,脸涨红,轻声说,“我本来想昨天拿给你,可又觉得满贯姐送的那支更好看,成亲时哪能让你戴这么难看的簪子……”他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桑兄说,桃木可以辟邪保平安,我希望娘子你能平平安安。”
热度从心脏抓挠进皮肤,这陌生的感觉却让她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嫣然一笑:“帮我戴上。”
白兔喜眉笑眼,接过簪子簪在她的发髻上,仔细端详了一阵,却心一凉。这根跟那莲花簪比起来,实在太难看了,生生地让漂亮的发髻打了个对折。他懊恼地想拿下来:
“还是别戴了,我以后再做个更好的。”
冷凝霜推开他的手,对着镜子粲然一笑:“我觉得挺好的,戴着吧。”
白兔愣了愣,从心底满溢而出的欣喜让他那双澄澈的眸子闪闪发光。他笑盈盈地从背后拥住她:
“娘子,我突然觉得你好温柔。”
冷凝霜很不自在这种赞美,挣脱开他的纠缠:
“说什么呢!吃饭吧,吃完了还得去里正家打个招呼。”
白兔笑眯眯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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