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这个坏习惯就养成了。
白兔发现了她的这个毛病,于是去骨头的任务就由他全权代劳,因为在他心里,不吃肉就等于短命。
“白公子和夫人伉俪情深,真让人羡慕。”燕公子笑吟吟地说,顿了顿,问,“白公子一看就是出自诗礼之家,应该已经考取过功名了吧?”
试探果然开始了!
白兔把头摇了摇:“没考过。”
燕公子一愣:“为什么,白公子不想做官?”
“我干吗要做官?”
好简单的反问,干吗要?
干吗要呢?
燕公子呆了半天,将目光投向老僧入定似的冷凝霜,笑问:
“白夫人难道不希望尊夫能够考取功名?”
“现在这样就很好。”冷凝霜淡淡回答,顿了顿,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所以对我们来说,权贵就像是走夜路时突然看见的一大块金子,让人好生为难。”
“夫人是想说和我们同席让你觉得很讨厌?”就在这时,一直坐在燕公子身旁始终一言不发的绝美男子,勾起线条完美的嘴唇,温和却犀利地淡笑着问。
他在笑,带着一丝慵懒的笑容完美得令人消化不良,可是他那双黑不见底的眼却不见一丝笑意。
冷凝霜望着他,眯起眼眸,微微一笑:“公子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呢。果然声如其人,完美得让人窒息,我与公子同席又怎会讨厌。欢喜还来不及。”
可她的眼神却一点也看不出她很欢喜。
燕公子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七弟,和尊夫的年纪差不多,从小就老成,平常不太爱说话。”
冷凝霜笑笑。
谢宛飏趁机忙开口把话题岔开。
酒过三巡,冷凝霜无心饮食。慢慢地啜着一杯兰花茶。在外人看来,总觉得她就连喝茶都像只小鸟。
花琪这顿酒喝得还算高兴,得意忘形之时,乐呵呵地用左手牵起如幻公子的手,一边用右手笑眯眯地给他夹菜,一边满怀关心地说:
“小如儿。来,多吃点,你太瘦弱。要多补补身子才行!”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轻薄,虽然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可如幻公子还是满脸涨红。尤其是看见白兔和冷凝霜略略一挑眉,更觉不自在。冷声道:
“放开!”
“怕什么,这一桌子。别说这一桌子,就连整个华国,谁人不知我花琪倾心于你?这早已是天下皆知的事,你有什么可恼的?!”花琪霸气冲天地说。
哪知他越是如此,如幻公子就越火大。
冷凝霜就坐在他对面,被女人知道这种事,他作为男人更觉得丢脸。
花琪终于发现如幻公子的眼神似乎很在意冷凝霜的态度,心里开始怄酸,瓮声瓮气地对冷凝霜道:
“你这个女人,已经有相公了,别总是盯着老子的小如儿看。老子知道你们这些女人看不上这种事,可老子就稀罕小如儿,老子就是从此再也不稀罕女人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男人对男人表白,就算大家都知道花琪的取向不正常,但作为正常男人,听见这种告白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胃里很不舒服。
冷凝霜却没想到那样一个粗鲁的汉子居然会说出这么细腻的情话,噗地笑了:
“你们两个的事,与我何干?”
花琪愣了一愣,他是个武夫,对理解这种拐弯抹角的话不太在行,虽然觉得冷凝霜没有恶意,可他的心底深处果然还是过分在意这件事的,瞪起铜铃一般的眼睛,粗声粗气地道:
“我知道你们女人对这种事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没觉得不舒服啊。”冷凝霜眉一挑。
“你不用嘴里一套心里一套……”
“不就是男女都行吗?”冷凝霜笑盈盈地道,“我也男女都可以。”
噗!
噗!
此话一出,谢宛飏和白兔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
燕氏兄弟被茶水呛得不同程度地开始咳嗽。
花琪更是瞪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眼。
如幻公子震惊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她在说什么?
冷凝霜依旧眉眼含笑,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过了一会儿,花琪畅快地一把巴掌,哈哈笑道:“你这个女人真有趣!老子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你不是矫情的女人,老子喜欢!”
冷凝霜淡淡一扬眉:“我不喜欢络腮胡男人。”
“无妨!老子稀罕你就行了!”花琪哈哈大笑,笑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