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八个人全部一子落败,冷凝霜眼眸闪了一下,看来那如幻公子棋艺不错啊!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满身酒气地从她身边经过,重重地撞上了她的肩头。
那汉子的肩头被撞疼了,错过去之后回过头来刚想骂人,待看清冷凝霜的面容,红得像猴屁股似的脸上,络腮胡抖了一抖,醉眼迷成一条缝:
“你小子看起来好眼熟啊!”
移开目光望向旁边的白兔,抚掌大笑道:
“哟,这不是小白吗,你也出来逛窑子了,是瞒着你家娘子的吧?嘿嘿,果然人不可貌相,你小子居然也有这种花花肠子!来,跟爷走,爷给你介绍两个绝好的姑娘!”
白兔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讷讷地往旁边一指,小声道:
“花公子,别再说了,我娘子在呢。”
花琪愣了一愣,顺着他的手指往旁边一瞧,盯着冷凝霜看了一会儿,又瞪起眼睛再看了一会儿。半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哟嗬”。将冷凝霜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把一对迷茫的眼神落在冷凝霜的胸脯上,满脸狐疑地问:
“真是奇了!昨儿中午也没觉得你这么平啊,莫非你昨儿垫高了?!”
“花公子!”白兔脸黑如墨,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警告道。
花琪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他虽是个武夫,但还是很尊重有夫之妇的,当下挠着头嘿嘿笑道:
“开玩笑!开玩笑!”
冷凝霜懒得搭理他,径直往左边的观景门走去。
花琪挥退了迎宾的小丫鬟,一边踉踉跄跄地跟着冷凝霜往那边走,一边满脑子狐疑。晃了晃头,问已经开始明显不爽的白兔道:
“小白啊。你家娘子该不会真有那种喜好吧?你看呐,她一个女人,居然穿男装逛窑子,还优哉游哉,正常女人都不会干这种事对不对?来青楼的都是喜欢女人的,你说她是不是真的……”
白兔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地道:“我娘子不喜欢女人!”
“行,行,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花琪嘿嘿憨笑,可潜台词却是。可怜的小子,摊上那种娘子,你也只能自己欺骗自己了!
白兔现在的脸比外边的天还黑。
出了观景门。外边是一座极为宽大的水榭。水榭的一头紧邻着碧绿的人工湖塘,湖塘里种满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芍药阁连接水榭前的一片空地上,四五个妩媚妖娆的舞姬正在那里挥动水袖,翩翩起舞。
角落里,四个面目俊俏的女子正在吹拉弹唱。各显神通。
水榭里点了醉人的熏香,七八盏灯笼将内部照射得犹如白昼。
燕公子坐在一边看荷花,燕七公子靠在另一边的软榻上发呆。四个姑娘伺候在他们两个人身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惴惴不安。
谢宛翔坐在正中央的一张圆桌前,脸红似火烧。怀里头搂着两个姑娘,还在那儿继续喝。谢宛飏也坐在桌边,可能是别人都吃完了。他还没吃呢,也就任由他身边一个杏眼含媚的女子温柔地喂他两筷子菜。
临窗的一张红木方桌前,身穿月白色华袍的如幻公子正在和两个清俊的书生对弈。花琪一踏入水榭,就屁颠屁颠地坐到如幻公子的旁边,胡乱献殷勤道:
“小如儿。别下了,燕三还输你三个子呢。这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燕三是因为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才下了这个赌局,你可别上了他的当累坏了自己!”
如幻公子皱了皱眉,花琪立刻闭嘴。
冷凝霜和白兔走过去,好奇地观看棋局。燕公子抬头看见白兔,眼眸一闪,笑眯眯地调侃道:
“白公子,你也来逛青楼啊。”
“你娘子知道吗?”饭桌边,谢宛飏用一种“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的语气,冷哼着问。
“他娘子知道。”冷凝霜淡淡回答。
此话一出,燕公子微怔,谢宛飏一口酒没顺下去,被呛得直咳嗽。就连一直像睡着了似的燕七公子也不由得挑起眼皮,如幻公子紧跟着从棋盘里抬起头来。
谢宛飏一把推开帮他揉胸口的春娘,直冲到冷凝霜面前,因为极度无语而气汹汹地道:
“你这个女……”
话未说完,一把折扇已经抵在他的嘴唇上,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冷凝霜含笑将折扇一个旋转,刷地展开,放在胸前摇啊摇,似笑非笑地道:
“谢兄,又不是好久不见了,干吗这样热情啊?”
谢、谢兄?
谢宛飏突然有一种这个时代即将崩坏之感。
狠狠地瞪着白兔:你还真不愧是惧内的典范啊,逛青楼居然也带着老婆!
“白夫、不,冷公子和白公子今天是来芍药阁看蛇舞的吧?”燕公子眉眼含笑地说。
“我们只是过来逛逛,接着就听见如幻公子正在下棋,便过来瞧瞧。燕公子输了?”冷凝霜似笑非笑地问。
燕公子脸色一僵,随即温和地笑道:“如幻公子棋艺了得,恐怕世间难有人胜过,在下惭愧,输了。”
“承让了。”就在这时,如幻公子先后秒杀两个前来挑战的人。此时他的声音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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