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正坐在书房里凝眉沉思,花蝶衣旁若无人地从大门外翩然步进来。
白兔眼眸一闪,弃了手里的军报,靠在椅背上,声音清浅听不出喜怒:
“拜访晋国的军营至少应该先送一张拜帖,背着朕的侍卫登堂入室,蝶山王真失礼啊!”
花蝶衣桃红色的衣摆一旋,懒洋洋地坐在窗下的罗汉榻上,跟没骨头似的,向他解颐一笑,语气里带了点轻蔑:
“本王光明正大地进来,你的侍卫没发现,那是你的侍卫没用。”
白兔的眼里寒光灼灼,强压下一腔怒火,冷冷问:
“你来做什么?”
花蝶衣无视他的怒意,莞尔一笑,左右环顾了一圈,慢条斯理地回答:
“听闻晋国皇后也在,本王特地前来拜访一下。”
“你消息还真灵通!”白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话音刚落,冷凝霜从外边进来,身后跟着的竟是始终一袭白衣,清雅如泉的如幻公子。
心里头的老陈醋又开始发酵,白兔硬邦邦地问:
“娘子,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在门口碰见他,他说他要见你。”冷凝霜解释。
白兔一愣,看了看如幻,又看了看花蝶衣,疑惑地问:
“你们不是一起来的?”
“是一起来的,只是他太死板,不愿意走墙,非要从大门进来,本王就先进来了。”花蝶衣撇撇嘴角,眸光落在冷凝霜身上。立时起身。风度翩翩地踱过去。一双狭长妖媚的眸子里旋转着诱使人心跳加速的璀璨风情,“若是知道能在大门外遇见皇后娘娘,本王就不走墙了。”
他笑眯眯地执起冷凝霜的手,双眼一瞬不瞬地锁住她不施粉黛的美丽脸蛋,轻柔缓慢,深情款款,蜜意浓浓地说:
“许久不见,皇后娘娘越发明艳动人了。自上次汉国一别,蝶衣甚是想念……”
破空声凌厉地响起,一枚亮闪闪的飞蝗石自正前方御案后面挟带雷霆之势,朝花蝶衣伸出的“狼爪”袭来!
花蝶衣眼眸微眯,修长白皙的手一翻,作为凶器的石子已经被他稳稳地握在掌心里。无视白兔火烧云似的眼神,继续握着冷凝霜的手,笑吟吟道:
“皇后娘娘,总呆在晋国太烦闷了吧,不如随蝶衣去华国玩玩。体会一下华国的风土,有蝶衣每天陪你下棋游玩。相信你很快就会喜欢上华国,到时候一定会想一直住下去,再也不离开了呢。”
一只修长的大手介入,握住冷凝霜的手,指尖内夹着冷光熠熠的银针向花蝶衣的虎口毫不留情地刺去!
花蝶衣无奈躲闪,白兔顺利解了冷凝霜的困,极具占有性地将她一把捞进自己的怀里,冷冷警告道:
“朕知道蝶山王是风流玩乐惯了的,但请你对朕的皇后放尊重一些,以免破坏两国之间的和平。”
花蝶衣无意识地揉了揉虎口,红唇扬起,呵呵一笑,那笑却不达眼底。
冷凝霜淡定自若地抽回自己的手,无声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条藕荷色梅花绣纹帕子,一边擦拭被花蝶衣触碰过的手,一边轻慢地说:
“蝶山王和如幻公子请坐吧,本宫去让人上茶。”
花蝶衣紧紧地盯着她这个洁癖的动作,一双漆黑的眼犹若化不开的浓墨,阴森却冷艳。
白兔心情倍儿爽,望着妻子头也没回地离开,笑意盎然:
“蝶山王别介意,朕的娘子素性喜洁,最厌恶的就是陌生男人触碰她,这会儿必是去洗手了。”
花蝶衣脸黑如锅底,冷冷地看着他得意的恨不得大笑的表情,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说:
“是本王唐突了,本王很快就会把陌生变得不陌生。”
一瞬间脸色对调,白兔面黑如墨,却又不能真拿他怎么样,心窝里的火气就像被抑制的火山岩浆般,在沸腾地翻滚。
很快,冷飒端了托盘跟着冷凝霜进来。冷凝霜亲手端起茶碗,先奉给白兔,次而又亲自送到花蝶衣手边的几上。
这倒让花蝶衣有些意外,眼望掐丝珐琅三君子茶盅衬着她白皙的手,轻佻地笑道:
“能得皇后娘娘亲手捧的茶,小王真是三生有幸。”
冷凝霜仿佛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调戏,抬起头,对着他温婉一笑:
“蝶山王客气了,本宫只是想让蝶山王待会儿的心情好点。”
说罢,转身,对已经坐回御案后面的白兔优雅地屈了屈膝,轻声道:
“臣妾告退。”
白兔的眉角狠狠地抽了下,对于娘子和抽风一样不可预知的贤惠时间,他真心不习惯。不只是他,估计这礼仪规范、谦卑恭顺的画面谁都不习惯,潜意识里,这女人根本就不适合演绎这种类型……
虽然端庄起来也挺有韵味的。
花蝶衣慵懒地托腮,幽幽叹道:
“本王生平阅美无数,为何没有早一点碰见这么特别的美人儿呢!”
白兔的脸已经变成了黑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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