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大意都不行。”白兔淡淡说。
花蝶衣看了他一眼,笑嘻嘻道:
“待会儿你可别漏了破绽,记着要叫我‘姐姐’,可别耍性子拖累我被燕冠群抓起来。”
“我又不是傻瓜,孰轻孰重我会分不清吗?!”白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大约排了一个时辰,才轮到白兔他们的马车。
马车夫在外面通报一声:“姑娘,官爷们请姑娘下车检查。”
车帘被挑起,花蝶衣和白兔一前一后走下马车。
检查他们这一组的一共两个官兵,眼见两名个头和他们这些当兵的差不多的“大姑娘”从马车里下来,全都愣住了。
再一看从后面的马车上跟下来的三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更是一脸的“惊悚”,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一个个“高耸入云”的?!
“官爷!”见两个士兵表情呆呆的,花蝶衣怯生生地唤了一声,他的声音本来就偏中性,又刻意尖锐了音调,传入两名官兵的耳朵里,只觉得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媚,柔软绵绵,让人的骨头缝都酥了,“这是不让进城了吗?为什么?奴家还要进城去姑妈家探亲呢,奴家可是千里迢迢从沂南府来的!”
他那一脸焦虑不安的小模样,足以让男人联想起某种娇弱可爱的小动物,令人心生怜惜。
白兔的身体狠狠一颤!
后面垂着头站着的北宫雅等人闻声,喉咙发痒,差一点就吐了!
北方姑娘身材高大,虽然面前的这几个姑娘高大得有点过了头,可瞧这娇滴滴的小模样,个个都是水汪汪的美人儿。
再加上那一个个身上穿着的名贵衣料做成的衣裙,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两个官兵当下也不敢怠慢,对着花蝶衣,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姑娘别担心,我们只是例行检查,检查姑娘是否携带了危险的人或东西,这也是上面的命令。姑娘配合一下,等我们检查完,姑娘就可以进城了。“
“原来是这样,还好可以进城,不然奴家就白来了!”花蝶衣顿时开心起来,一张绝艳的脸庞泛起一丝扣人心弦的活泼光彩,让两名官兵的脸腾地红了。
两名官兵查看了路引,又将两辆马车从里到外检查一遍,接着扫了一眼头压得低低的北宫雅等人。[网配]圈养与反圈养
花蝶衣见状,急忙上前一步,站在那名官兵面前,皱起秀气的眉毛,娇里娇气地问:
“官爷,奴家还不可以走吗?今天天气好冷,奴家想快点去姑妈家。奴家的妹妹身子不好,受不得寒,奴家怕他站得太久会生病。”
这比黄鹂鸟还要清脆的嗓音,让那官兵再次酥麻进骨头缝里,脸不自觉地更红了,下意识将目光落在所谓的身子不好的“妹妹”身上。
花蝶衣一把搂住呆呆地站在一旁当花瓶的白兔,手摸上他的额头,关切地问:
“妹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可以进城了,到了姑妈家就暖和了。”说着,暗地里在白兔的腰间掐了一把。
白兔此时恨不得踹他一脚,将他甩开,不过在官兵灼灼的目光里,还是十分配合地“咳咳”嗽了两声。
一脸柔风扶柳的病西施表情,弱弱地靠在花蝶衣的身上,皱起让人心痛的黛眉,捧心西子一般地惹人怜爱,只见他似努力忍耐寒冷一般,羸弱地说了句:
“姐姐,我不要紧的。”
虚弱却异常悦耳的嗓音,恍若大珠小珠落玉盘,令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两名花颜月貌的俏佳人依偎在一起,那场景简直像画一样。就是平时里恶声恶气惯了的大老粗,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出气大了吹倒了病西施,出气暖了融化了雪美人。
“这位姑娘,既然你妹妹身子不好,就快点带她上车吧。下了好几天的雪,的确是有点冷。已经检查完了,你们快上车进城吧。”为首的官兵望着“娇弱”地靠在花蝶衣身上,小脸苍白,眼神似纯洁的小兔子一般可人的白兔,不由得满眼怜惜,十分热心地说。
花蝶衣急忙千恩万谢,扶着还在咳嗽的白兔,转身上了马车。
北宫雅等人也急急忙忙地紧随其后。
马车夫扬起鞭子,赶着马车缓缓入城。
直到远远地离开了城门口附近,一车人才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兰墨凉等人一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就开始拼命地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再一想起自己脸上的脂粉,却又不敢擦掉,只能更用力地搓鸡皮疙瘩。
而甫一进城,白兔就一把甩开花蝶衣的手,远远地坐在一边,离那个变态远点。
花蝶衣见他不领情,也不稀罕,别过头,冷冷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