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这副德行?”
卡特里听出肖弥话里有话,他看了眼蹲在床边的吉森,拉着肖弥向远处走了一阵,才道:“他怎么了?”
“他的伤口。”肖弥向着祭祀的屋子望了眼,“我刚才给他包扎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伤基本都不是大型野兽弄出来的,无论是抓痕还是咬痕都不算严重。”
卡特里不解道:“那又怎么样?”
肖弥沉吟道:“这意味着他并没遇上足以致命的野兽,甚至也没遇上多少能给他造成威胁的敌人——那种伤口,除非是遇上狼群,不然一般的兽人都是能够避开的。如果是狼群,想要脱身九死一生,伤处就不会这么少——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卡特里望着肖弥片刻,忽然皱起眉:“你是说——他是故意的?”苦肉计?还是其他什么用意?
“未必是故意的。”肖弥摇摇头。“这个得等他醒来之后看看再说。我觉得……”那个人好像了无生趣一般——但这句话肖弥不太好说出口,便住了嘴。然而卡特里和他心有灵犀,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出了缘由,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
不管怎么说,弗的归来对贝尔特一家人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除了肖弥要帮着祭祀多照顾一个人之外。又过两天,村墙正式竣工,卡特里终于从繁重的工作里解脱出来,狩猎之外的时间开始三天两头往祭祀那里跑。
对于他此举,贝尔特和坎贝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做干涉。毕竟在祭祀那里还有不少电灯泡存在,两个人就算想腻歪,也没有天时地利。倒是吉森表现出了极大的反感,每每看到他们两个行为暧昧,轻则眼刀子嗖嗖飞来,重则冷嘲热讽,好好的气氛都被弄没了。
这天卡特里狩猎归来后,第一时间赶回肖弥身边,两个人正随口聊着天,吉森又一次开口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一天到晚腻腻歪歪,一点兽人的样子都没有!村子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卡特里也不是省油的灯,被他冷言冷语一番讽刺,当即反驳道:“与此在这儿羡慕,不如去找你自己的伴侣,天天守着这家伙做什么?”说着还向床上人事不知的弗点了点下巴。他早就不爽吉森这种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了他的态度,心眼儿小还爱挑刺,非常不合群。
吉森听了果然大怒,霍地站起身:“我愿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卡特里搂住肖弥的肩膀,毫不避讳地在肖弥脸上亲了一口:“那我跟肖弥做什么又与你何干?”
“真碍眼!”
“够小气!”
两个人唇枪舌剑,一个被气的火大,一个满脸好整以暇。肖弥在旁看的好笑,他拍了后者的手臂一把,横了他一眼:你跟他闹什么?
卡特里耸耸肩,正要说话,目光忽然落在对面的炕上。几乎是同时,吉森也反应过来,猛地转过身扑到床边:“弗!”
只见床上的人艰难地动了动手臂,眼皮缓缓睁开,目无焦距,过了半晌视线才落在了吉森的脸上,却始终一言不发。
见状,肖弥皱了皱眉,走出门将祭祀叫了进来。吉森满脸期冀地盯着祭祀的动作,口中一直反复询问弗的状况,对比弗依旧木然的反应,看起来可悲又可怜。他那副样子,就连之前不爽他的态度的卡特里也不由恻然,两人在屋中站了片刻,悄无声息退出了石屋。
“吉森对弗,是不是……”走出门后,肖弥才半是询问半是自言自语的问道。
“大概吧。”卡特里也拿不准屋里那两个人的心情,毕竟弗之前一直疯狂的喜欢那颜,甚至为了她追出村子。他现在独自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那颜出了意外?
肖弥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然弗又何必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想到那个女人就这样死去了,他心中顿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那个女人都能跟他一样,在那场意外之中穿越到这个世界,真的会这么容易就死去吗?
但不管怎么说,弗既然独自回来,意味着那颜多半不会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这对肖弥来说是个值得庆贺的消息。不是他冷血,而是因为以他和那颜之间的“交情”而言,远远达不到让他会为她的消失而伤感的地步,不幸灾乐祸已经算他心地仁慈了。
至于吉森和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掺和的。”
卡特里的想法和肖弥相同,那两个人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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