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但要说在智远身上无声无息偷盗什么东西,鬼都不信。
除了智远,或许慧空也知道。
“老江,这几天的雨,下得有些离奇了,就怕是那头大妖作祟。我知道你的脾气,但这次别管闲事,碰上对方就跑!”
杨培风认真告诫,他就担心江不庭自恃实力,要去行侠仗义。
江不庭听没听进去不好说,反正就瞪着杨培风,低声喝道:“你杨氏搞出来的玩意儿,你不去谁去?”
此话一出,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领会到深意。
大事不妙啊!
果不其然,那边,青衣刀客愤愤不平,声音大了起来,“数百年来,杨氏真就一代不如一代。杨钧更是混账,变法变法,变个锤子的法!整的老百姓苦不堪言。死就死吧,临了,倒还丢个大麻烦。还是嫌弃咱扶风死的人,不够多。”
“他也是好心办坏事,不至于这么被骂吧?”
“也是,我的错,跟一个死人较嘛劲。对不住了您。”
“谁说不是呢。”
“但话说回来,杨培风毕竟是杨氏的人,现在算做杨钧的儿子。父债子偿,他不去灭妖,莫非让咱们去送死?”
杨培风听得惴惴不安,他大爷的,可真别啊。就自己这细胳膊细腿,上去还不够那畜牲塞牙缝的。
“老江,吃饱了,咱们就回吧?”
杨培风咽了口唾沫,将自己脸埋了下去,唯恐被人认出。
还好还好,自己这五年深居简出,而且模样变化也大,除了王青彦这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般人还真不认识自己。
老天保佑……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蓦然而至,“培风!你也来流风阁吃饭啊。掌柜的,这位杨公子的花销,我付了。”
顿时,原先谈话的几人纷纷投来视线。那青衣刀客,更是站起身,缓缓走了过来,绕着杨培风细细打量。
眼熟!
之前陆畋丧事时,有见过。
“这怎么还能有名有姓呢?”杨培风目瞪口呆,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尽管他没吃过。
“你们这是?”说话之人正是何昊,杨培风早年同窗,在陆探花攒的局里重逢过一次。
青衣刀客拍了拍手,轻轻一呵,“我当谁呢,说了半天,原来是正主在此刺探敌情。扶风杨氏,沾陆氏的光了。”
杨培风脸色不太自然,也不理会这人,微微坐直身子,朝何昊说道:“谢了。”
何昊大喇喇坐下,豪气干云道:“你我一天兄弟,一辈子兄弟,何必讲这些?”
青衣刀客见杨培风都不搭理自己,更来气,直接回过身,与众人道:“那天在陆府,这位杨公子还为老人家唱了一段奠词。只是在下颇为好奇,这是东篱书院的学风,还是杨氏家风?”
听到这里,众人方才恍然大悟,纷纷帮腔道:“李兄少说两句吧,有的人杀了朝廷命官,太子什么保的,都能逍遥法外,你就别招惹人家。犯不着。”
“同样是人,有的人与陆探花一比,啧啧啧。”
“杨氏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皇帝老儿不收,莫非就没有天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