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纳闷地站着。
宇长缨神秘一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迟衡也没空理会这事,转身跑去继续忙乎了,一直忙到子夜也没有消停。因为岑破荆和容越均是大将,他们这一走,安州这一线就要托给底下的将领们了,谁能担当守护大任是问题。而垒州那边虽有凌罕在,二人去了也不能就只有两人撑着,少不了要带精干将领过去。
二人早将名录都备好了。
即使不提拔,重任也得下放,所以三人彻夜不休将将领们的权责都分清了。
留在安州的统领有:班泽;都统有:权阳木、云麾使有:崔飞白、鱼定泽,其余如骁骑参领、校尉、城领、佐领等不一一细说。文职也不遑多让,知事中有萧歆、闻人渊、滕妙、卜心思、易开等人,均为知事司事中的翘楚。
而岑破荆和容越带去垒州的主要将领则有:统领谷崔舟、蒲正风、宋州;都统戴双、马沁;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前章删节处,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艳千余字。云麾使蔡文柏、谈温、聂和雅、冀冠、昌修齐,等十余人;主要知事有秋巴、蔺逸春、缪弘、慎车兴 、呼延伦、况後等人,不一一细表。
这些个都是手下得意将领,容越岑破荆如数家珍,中有半数人,迟衡是陌生的,听来大有斗转星移之感。
容越主张从中挑出一名,选为安州的副将军。
迟衡摇头:“暂时先不动,有我和石韦坐镇安州出不了乱子。你们把好苗子都带走,垒州那边一上手就要打战,兵士又都是从元州炻州调去的,可不比这边的精悍,有你们苦练的时候。”
容越一拍胸膛:“包在我身上!又不是没练过,多少什么都不会现在不也能打能战么!”
“年底,回来吃庆功宴!”
容越一皱眉:“你这是让我们立下军令状吗?”
“没有信心?”
“哪能!你能现在才对封振苍发起攻击,不正是前期早有准备的么!咱们乾元军蓄势待发,封振苍又是强弩之末,放心,我和破荆一去垒州,玢州手到擒来!”容越信心满满。
“你说话不算。”迟衡转向岑破荆,“破荆打包票了我才敢信!”
容越不满:“喂!”
岑破荆笑得开心:“容越都说没问题了我还好意思说个不字?哈哈,其实去垒州挺好的,比僵在安州好多了,崔子侯之前就跟我说,安州这块儿特别不好打,景余州更难,因为郑奕军那边天时地利都占全了。从垒州撬开来让郑奕多面受敌,比在这里死磕好多了——我看纪副使也是不温不火地攻曙州,就等这一天了吧!”
迟衡笑了:“纪副使啊……”
三人一谈就谈到深夜,正事说完就海聊开来,等聊到尽兴都快天明了。
迟衡才回了屋。
才进房间,就闻见一股极为熟悉的清香和肉香,怔了一怔,循着香味走过去,桌子上放着一个竹编的大食盒,大食盒里摆着蒸笼,蒸笼里是两块用荷叶裹蒸的粉肉,肉还是热乎乎的。香味四溢,迟衡的馋虫立刻被勾了出来,本来饿的肚子就饥肠辘辘。
食盒旁有两个碟子两双筷子,迟衡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幸福就是吃饱吃好!
意犹未尽,迟衡带着极大的满足上了床,锦被上,宇长缨笑:“好吃吗?虽然不是特别正宗的夷州味。”
贪念有时无边无际。
知足来时亦是铺天盖地不可遏制。
迟衡的心悄然落了下来,薄薄的锦被一掀钻了进去,嘴角翘了起来:“中午你在池里找了大半天就为这个?怎么吃不是吃,还非那么讲究干什么。”
宇长缨撑起身,摸摸迟衡的鬓发:“喜欢吗?”
“太少了不够塞牙缝。”
“……”
“后天你做上一大蒸笼正好给容越和破荆送行,容越一定也喜欢。”
“长缨只为将军洗手作羹汤。”
迟衡笑出声:“哎,洗手作羹汤,你是大家闺秀还是良家姑娘?真是厉害一碗豆腐汤就把破荆收买了,他一来就对你赞不绝口生怕我把你怎么样了。”
宇长缨坦坦荡荡地回答:“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做什么都不过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和乐融融。
后来,宇长缨曾问迟衡,为何之前一直对自己只是公事公办,那一天却像极亲密的情人一样抵掌而谈呢,迟衡面露满足之色,答非所问:“因为我饿了吧……哈哈别揪,因为你是我的人啊,我不对你亲谁对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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