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长征问道:“你看见是程黑子干的啦。”
“没有,郝大哥的保镖说他们一共三个人,都蒙着脸,院子里的狗一声不响就被他们干掉了,他们手里都有 枪,没人敢反抗。”
邢长征说:“绝对不是黑子干的。”
说完撂了电话,随即邢长征接通宣城区分局的电话,了解了一下案情,他感觉这件事很蹊跷,虽然说最近和耗子有冲突的只有黑子,但是象耗子这样的人得罪人不少,很难说是谁下的手。
邢长征打完电话梅雨问道:“长征,出什么事儿啦。”
邢长征把耗子被砍手的事儿说了一下,梅雨说:“这个耗子缺德事儿干多了,这几年干房地产得罪的人太多,被砍手是轻的,说不定哪天头也得被人砍了。”
邢长征对耗子干的事儿了解的很多,有时候他睁只眼闭只眼,这也是没办法,谁让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哪。
第二天,黑子他们哥儿仨起的很晚,当邢长征打电话告诉黑子有人砍了耗子的双手,黑子大吃一惊,说道:“邢书记,怎么会出这种事儿,上次砍我的那些人还没抓到他就被人砍了,看来真得好好治理一下了,不然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黑子的惊讶让邢长征确定耗子的事儿和他没关系,他安慰黑子说:“黑子,放心把,治安会好起来的。”
黑子回到宣城后jing察就找到他,jing方根据龙二提供的线索怀疑这件事和他有关,黑子无奈的说:“好吧,你们认为是我干的就把我抓起来。”
仅仅是怀疑jing方没法抓人,他们问了一阵子走了。
第二天,黑子带着王鹏程提了点儿水果来到医院,龙二看见黑子一把抓住黑子的衣领说:“你tm害了我大哥还来假惺惺的看他,给老子滚。”
躺在床上的耗子听见黑子来了喊道:“龙二,让他进来。”
龙二只好放手让黑子和王鹏程进屋。
耗子本来就廋,受伤后更显得憔悴了,他用无神的眼睛看着黑子说:“是你干的吗?”
黑子放下水果笑了笑,问道:“砍我的是你干的吗?”
耗子一下明白了,这件事一定是黑子雇人干的,不然他不这么问自己,现在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耗子这一次输了,输的很惨。
耗子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龙二和自己的保镖说:“你们都出去。”
龙二带人出了病房,黑子向王鹏程点点头,王鹏程也走出病房,轻轻的把门关上。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耗子说:“黑子,狗急了还跳墙,你就不怕我杀你全家?”
黑子笑着摇摇头说:“我们全家只剩我一个了,三年前我在藏南雪域没了燃料,到处是雪,连根草都没有,我把俘虏的一个阿三腿砍下来,用刀剔出脂肪,那时我发现,人油燃烧起来能给人带来温暖,后来,我把那个阿三身上的油都刮了下来,我没被冻死。”
黑子说刮人油的时候笑的很灿烂,就像一个阳光的大男孩儿,耗子胃里一紧,差点吐出来,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和黑子不是一个档次的,自己这个混子在黑子面前只能算个小混混,黑子才是真正的混子。
“黑子,谢谢你没杀我。”耗子终于艰难的说出了谢字。
黑子站起来呵呵笑着说:“耗子藏在洞里,只要粮食足够他就死不了,如果他还想吃肉,跑到人家的锅台上,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就危险了。”
耗子品味着黑子的话,黑子替耗子拉了拉被子说:“别着凉,注意身体,以后没手干什么也不方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让手下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帮忙的。”
黑子走了,把恐惧留在了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