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的人,碧瑜更愿意站在主子的身后。”护她一生,直到自己命的尽头。
叹口气,这人还真够死心眼的。
“那么,我就要离开魔教了,你愿意与我一同离开?”换了只手,继续支着下巴,田洱慵懒的模样并没有改变,问得话中尽然很真诚,语里并淡淡的。
身子一顿,将视线转了回来,段碧瑜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懒洋洋仿佛问得并不是那么认真的田洱,她方才说……一同离开?
可……“我是魔教人。”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苦涩,那是极少有的情感,“即便如此,您还肯愿意带着我吗?”还愿意相信我吗?
歪着头,一脸疑惑:“为什么不愿意?”有这么好的一个人,没有血缘却比朋友更亲之人,为什么不愿意?这天下间如此之事还有不愿意的怪人存在吗?
“为……”有人还这么问的吗?段碧瑜忽然觉得这主子的智商有时会堵塞。
眨了一下眼,她有点儿无辜,“自然是……也许带着我会让您更危险。”她一是魔教中人,二是杀手,三是……敛了眸,那么多的都相当危险的理由,她还问为什么?
带着无辜的目光看着这个好像满脸凝重段碧瑜,“危险?”田洱有些奇怪了,“带着你会更危险?有这种事……嗯,厉害,竟然还有人比我更危险。”这话说得多震惊啊,目交这种时候,田洱觉得没人比她更危险了。
明明,她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如果有人可以让冷面如铁的段碧瑜的神色情绪有所变化,而且有种抓狂态度的,必定是眼前这个一脸惊疑不解的田洱。
真是太有本事了。
“您别开玩笑了。”
伸手端起矮桌上的茶杯,饮了口茶,“算了,跟你也说不通。反正如你与我一起,可能会被卷入阴谋诡计之中不说,而且必定是危险十分的。”这个事实她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后来才确定了。
“虽然,那一串又一串的阴谋诡计之中,也有你当初的一份。”只是,她的这一份却没有直接伤害到过她,也是……善意的欺骗吧。“不过我现在能相安无事,不也托你鸿福吗?”恩与怨她一身分得很清楚的。
“……主子。”段碧瑜虽然很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从来都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许多的话溢于胸口,那么炽热那么澎湃,仿佛怎么都压抑不住似的。
摆着手继续浅笑着,“不如你今后别总站在我身后了,与我一同坐下来品茶聊天,如何?”不是这种类似主仆的关系,而是真正的……挚友。
看着这笑得认真之人,胸口的澎湃唤出的是段碧瑜的笑脸,“碧瑜更喜欢站在主子的身边。”既能说话,又能最后地护住她。
“好吧。”田洱认命,确认了二人的关系(这话说得有点儿诡异,仿佛说二人有什么奇怪的关系似的),田洱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那,我们一起离开魔教吧,也不回魔宫了,更不回段府。”田洱笑着说道,语气却是认真的, “管他什么圣女,管他什么魔教魔宫,管他什么替身。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我们过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至多到时离开雨国,出国去!”
嗯,田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
被田洱那闪着星光的神情给感染,终于抑制不住中心的澎湃,不是很擅长地咧着嘴笑了,“……嗯!”
对的,可以什么都不必管的。
“嘻!”田洱也同样咧着嘴笑,露了两排白牙。明明是别人的阶下囚,而且还不止一两日之事了,却笑得仿佛她们才是胜利者的模样,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小院子里轻风盈飘,二人相视而笑。
而另一方,醉莲气冲冲地离开小院子之后,直往正殿而去,面见了大护法钟汉梁,而钟汉梁见到来人,也不惊讶,惯性语气,问了一句:“怎么,吃了苦头回来了?”
“哼!”醉莲的小脸还有些气鼓鼓的,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想到大小姐竟然会出手。”再怎么说,那个冷情的女杀手不应该做出判教之事才对。
“大小姐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她若有想做之事,就是本席也不能说上什么,你最好别去若她,尽管她近来好像变得不那么冷酷,但也别忘了她是本魔第一杀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