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国皇宫内,有一间古怪的屋子。它不似其他的宫殿那样富丽堂皇,只是一间简单的木制小屋。墙壁上满是青苔,与周围闪闪的金色形成对比,它像是一道别样的风景屹立在皇宫。
然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间屋子,一年到头来这儿的人寥寥无几。可屋子就是在这儿,像是一种古怪的象征。
走进屋子,只感觉黑乎乎的。但见一股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伴随着奇异的花香围绕着整间屋子。屋子墙边的书柜上一摞一摞的满是书,屋子的另一旁,有一堆很久没用的杂物,看起来是一些祭祀用品,还有一些古怪的器具,上面还雕有奇怪的纹饰。屋子深处,一张破旧的木躺椅上,一个年纪不轻的男子闲适地躺着。
天气正好,男子正要昏昏沉的睡去,有人却不是时候的来了。
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他身穿金光闪闪的衣服,而那衣服上,金线制作的龙纹熠熠生辉。
躺椅上的男子瞥了一眼来人,轻笑了一声,道:“您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门口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京国当今皇帝木隆付。木隆付笑了笑,道:“怎么,不准朕来?”
男子并没有起身行礼,而是颇为慵懒的说道:“我这‘箫念居’,也就您会来。在不准您来,我这儿可就没有人气了?”
木隆付笑道:“难道你不是人?”
男子动了动身,道:“早就不是了……话说,您来这儿干嘛?”
木隆付诡异地笑了笑,拿出一张纸,道:“你来看看。”
男子接过纸,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人已找到,画还未知,天青山上,天青阁中。男子笑了笑,道:“你还是派人去找了?这样就有结果了?”
木隆付自信一笑:“我儿是不会骗我的。他通过朕派给他的绝密心腹把这张纸交了上来。国师,尘封了那么多年的往事,还是要再现了。”
木隆付没有看到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哀,而男子也只是缓缓道:“既然皇上并不能死心,箫念是没有办法的。我是不会劝皇上的。皇上想做的事,别人从来没有说话的权利。”
木隆付听出了男子的话外之音,他笑道:“可是,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东西,现在结束不会太可惜吗?如果国师愿意忘却当年之事,那只说明国师不是事中人。但如果你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搭理木隆付,而是自顾自的睡去。木隆付也不想自讨没趣,便要走。
在木隆付踏出门的那一刻,男子好像说梦话般,迷迷糊糊道:“皇上难道要我去……我是不会去了……”
木隆付也叹了口气,说了一声:“随你了。”便走了。
闭上眼睛,男子好像又看见了相似的情景:滚滚燃烧的大火,想要吞噬了整片天地,还有那个躺在祭祀台上的女子,眼里满是泪水的拜托他……他又一次惊醒了!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他为什么还在想这些!不行,他坐不住了,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否则他就会被愧疚折磨而死的!
皇宫内的大殿上,木隆付正看着奏折,一个少年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袭青衣,脸庞洁白无瑕,帅气逼人,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不问世事的潇洒气息,他的狐狸眼透着一股狡黠,举手投足也是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他不守礼节,直接走到木隆付面前,道:“父皇,王兄到底去了哪里?这几天他不在,儿臣可没人练剑了!”
木隆付抬起头来,轻松地说道:“伤儿啊……你怎么整天想着玩啊。哎!明天就起程去找你王兄,预计五天就到了。”
木未伤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说:“哎呀!王兄去了哪里都不与我讲!真的是没把我这个弟弟放在眼里啊,您说对吧,父皇?”
木隆付不耐烦地说:“伤儿!你就不能像你王兄那样成熟点!整天在这儿胡说些什么!你王兄冒死呆在天青山的贼众堆里,现在生死未知,你还在这儿说什么?明天与朕一起去天青山,接你王兄!”
木未伤很是疑惑地说道:“为何要劳驾父皇亲自前去?派几个宫中的高手去就行了,而且以王兄的武功为何会被小小的天青山贼众抓住?父皇,你不觉得是一个圈套……”
木隆付摆了摆手,道:“朕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多说了,先退下吧!”说完,便继续看奏折。
木未伤便不满的走了,口中还念念有词:“父皇不就是偏爱王兄喽!”可他的心,却多了一番其他的打算。
木隆付摇了摇头,他的这个第二个儿子,自知道饮酒作乐,花天酒地,不像第一个儿子那样成熟稳重,真的是一个‘静如处子’,一个‘动如脱兔’啊!可这第二个儿子,难当大任啊!到最后,还是得把皇位交给未央!”
想了想,木隆付又低下头去做战略安排了,这一战,他不仅要人,还要拿到那幅画,绝对不能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