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那二人如此嚣张,明知二郎是副院长还敢挑衅周喜儿,原来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
但见章青放低姿态,二郎犹豫一番后,点头答应,一来章青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二来章青对自己有知遇之恩。
但二郎也不能看着自家人受欺负坐视不理,故他开口道:“是应该依院长的话,按理说我也不该提其他要求,但我阿奶和三叔是个护短的,要是让我叔母与这两个惹事生非的妇人同处一室,恐怕他们不会答应。”
章青听明白了二郎的话,怕吊梢眼妇人撺掇自己亲娘找事,故有些犹豫,但想起知县的话,赵家人得知县看重,自己不可能与赵家对着干,因涉及到切身利益,他不再犹豫,开口应了。
其实章青对这些所谓的族人很是头疼。
因章青的爷爷年轻时犯了些事,章氏族人避免受牵连,将章青一家赶出村子。
不得已,章青的爷爷带着全家到青竹村安家,那时眼看要断粮,是那吊梢眼族姑的亲娘心善,送给章青一家半个月的口粮,解了燃眉之急。
后来章青考上秀才,成为依山县的主簿。
那些曾经薄待章青一家的族人上门讨要好处,被章青的亲娘赶了出去,任凭他们忤污蔑章家不近人情。
但对于曾经帮助章家的那位族奶,章青的娘可从未忘记,在章青出息后,提着礼品去探望那位老人家,但不想她已辞世。
据说还是因为那位族奶自作主张给章家送粮食,被男人打伤元气,在章家离开的二三个月后,便咽了气。
因此章青的娘一直对那位族奶心怀愧疚,也感恩不已,时常耳提面命告诉章青,要是没有那族奶的粮食,怕是就没有章青。
因为章家人被赶出来时,章青的娘正怀有身孕。
也是因为此事,章青将那位族奶的三个儿子都安排在河安县的衙门内当差,只要他们家中有事也为他们出头。
章青觉得自己十几年的看顾照应族奶的后人,已经报答了那位族奶的赠粮食之恩。
但不想近来,那位族奶出嫁的闺女找上门来,也就是那吊梢眼的妇人,章阿梅,她在章青娘面前哭诉活不下去了。
原本章青不打算管这桩闲事,但耐不住亲娘劝说,章青只好应了。
恰好书院招工,他便将族姑塞进厨房。
谁知又有起先与章家关系不好,但与章阿梅关系不错的妇人前来投靠。
尽管章青以书院招工忙了搪塞,但那黑脸妇人是个狡猾的,知道说服章青娘答应即可。
母命难违,章青放下话只帮最后一回,硬着头皮将黑脸妇人也塞进了食堂。
早知道这两个妇人如此不安分,章青说啥也不会让她们进书院。
章青懊悔不已,但要是再来一次,他可能也摸不准会不会有胆量违抗亲娘的意思。
为了平息赵家人的怒火,章青瞪着章阿梅二人,冷着脸道:“从今日起,你二人就不用来上工了!”
章阿梅反应慢,还以为章青是要给自己放假养伤呢,正要得意,却不想听见章青继续说。
“以后再有人像她俩一般寻衅滋事,立马开除!”
章阿梅一听,顿时愣了,她没想到章青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原本还想闹几句,但接触到章青冰冷的眼神,她泄了气。
其他人不知道,但章阿梅心里一清二楚,章青不过是看在她去世的老娘才会帮她在书院找活。
若是把章青惹急了,岂不是鸡飞蛋打?
故章阿梅老实下来,也有些后悔自己身在福中不,不该听信黑脸妇人的挑唆针对周喜儿。
见章阿梅熄火,黑脸妇人可不乐意了,她挤眉弄眼地暗示章阿梅闹,但章阿梅视而不见。
她暗叫不好,想到要是她真被开除了,可不像章阿梅一般,去求求章青的娘便可以。
要知道章青娘还记恨着她们章氏一族的人。
故黑脸妇人见势不好,立刻换了副嘴脸,跑到周喜儿跟前致歉:“妹子,真对不住,都是大婶我听了别人的挑唆,才会伤了你,我这就跪下来给你陪不是。”
李荷花与周喜儿对视一眼,没看出来这妇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毕竟适才这妇人下手可狠了!
眼看那妇人直愣愣地跪在地上,周喜儿也没有扶的意思。
但因为那妇人年纪比周喜儿大,还跪在地上祈求原谅,是以旁边围观的人开始变了风向,对周喜儿指指点点。
“多大点事,双方都有错,那妇人都跪下了,咋赵院长的叔母还如此得理不饶人?”
“是啊,毕竟是长辈,赵院长的叔母咋如此无理?”
两个在书院做杂活的小伙子开始议论起来,那声音可不算小。
黑脸妇人朝向地下的脸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她这招叫以退为进,就不信周喜儿不中套。
谁知那两个小伙子正说得得意,便突然感觉自己脑袋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哎哟!”
两个小伙子齐齐捂住脑袋痛呼一声,随后一转身,便见是一个眼生的老婆子怒目瞪着他俩。
二人心有不服,正准备质问为何要无缘无故打他们。
谁曾想老妇人的话叫他俩臊红了脸,“我的年纪都够做你们娘的娘了,二位嘴巴这么臭,我替你娘教训你们,这不是与二位的想法不谋而合吗?如此说来,我打了你们,你们还应该感谢我呢,不过我这老婆子不在意啥虚名,你二人跪下给我磕头以示感谢就是了。”
贺传雯的话说极其不要脸,但见二人明白她话里的讽刺后,也不敢辩驳,灰溜溜地离开了。
李荷花和周喜儿见婆婆来了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特别是李荷花,她指着跪在地上的婆子和一脸心虚的章阿梅气愤道:“娘,你可算来了,你看看,这俩毒妇把喜儿打成啥样了?”
“娘。”
周喜儿适才心里气愤不已,但见贺传雯前来,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酸涩与委屈。
贺传雯一扫,发现周喜儿满脸是伤,不由得怒火中烧,上去就给了章阿梅一个响亮的耳光。
章阿梅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还没有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她耳光,故此她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贺传雯:“你,你敢打我?”
然后对躺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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