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声音有些嘶哑,她没想到李荷花竟然为她考虑得如此多。
虽然李荷花平日对四丫也不错,但四丫觉得,李荷花毕竟是她婶子,对比起二丫几个,肯定有轻疏远近。
却不想第一个替她今后做打算的竟然是李荷花。
“你必须收下,要不然你就是不认我这个婶子了。”
李荷花态度坚决,圆圆的脸上少见正色:“四丫,虽然你爹娘不在,但三叔三婶,还有赵家其他人,都是你的亲人,也是你的依靠,你要是有心事,大可以找我们说说,千万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四丫深吸了一口气,她怕自己哭出来。
因为赵四贵和谢小草不在,四丫给自己的负担太重,她认为自己必须撑起四房,必须保护好六丫,给六丫存好嫁妆,甚至压抑自己的情绪,装得很懂事,小心翼翼地讨好在赵家的每个人,免得以后她和六丫没有倚仗。
现在四丫才觉得自己想错了,赵家人本来就是自己的亲人,亲人之间本来就是相互依靠。
四丫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回应道:“知道了,三婶。”
……
夜晚来临,赵家除了正门处的两只灯笼,没有一丝亮光。
四丫把六丫哄睡着后,一个人在厨房做了点宵夜,准备给蒙厉送去。
尽管四丫很不想和蒙厉接触,但她还是因为昨晚的冲动,对蒙厉感到抱歉。
四丫不想让自己绝对愧对蒙厉,所以她想在蒙厉在赵家住的这段时间,给蒙厉送饭,这样能减少自己的愧疚。
因蒙厉白日又回了中院住,四丫打算端着面条往中院走。
但没想到她见蒙厉的房间门突然开了,蒙厉一个人到前院,从大门往外走,“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出门做什么?”
四丫想起昨日自己都能打晕蒙厉,且蒙厉似乎来头不小。
要是蒙厉一个人再出门,说不定有危险,因此四丫敲响秦羽的门,想要让他跟着去保护蒙厉,但没想到秦羽也不在屋内。
思索一番后,四丫跺了跺脚,将适才做好的面条放在厨房,随手捡了一根木棒,跟了出去。
蒙厉似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四丫远远地跟着。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四丫见蒙厉越走越偏僻,心里泛起嘀咕,她记起蒙厉进的巷子只有一条出口,因此四丫不打算继续走,打算在巷口等蒙厉出来。
但没想到,四丫突然看见从暗处出现一个黑衣人,而且黑衣人直直地跟在蒙厉身后,似乎他的目标就是蒙厉。
四丫急得原地直跺脚,眼皮一直跳,“不会吧?真有人盯上了他?”
犹豫一番后,四丫还是拿着木棒跟了上去。
眼见黑衣人举起手,马上就要挨着蒙厉,而蒙厉一无所知。
四丫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哎!”
黑衣人和蒙厉听见声音,二人同时回头。
四丫用吃奶的劲儿,照着黑衣人的脑门就是一抡。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黑衣人应声倒下,扬起一地的尘土。
但黑衣人还没晕,他朝蒙厉不甘心地伸出手,四丫见了又添了一棒,黑衣人脑袋一歪彻底晕过去。
见蒙厉震惊地盯着自己,四丫嘴角扯起一抹僵笑,谦虚道:“不必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可蒙厉根本没来得及回应四丫,而是不断摇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焦急道:“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这时四丫看见蒙厉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打错人了,因此她心虚地朝蒙厉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见他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所以我才轻轻地打了一下他。”
闻言,蒙厉愤怒地扭过身,瞪着四丫,质问道:“轻轻的?你把他打晕了!你个小女子,咋下手那么狠?”
说完,蒙厉突然回想起昨晚自己也是被人打晕的,再瞧瞧手拿木棒的四丫,顿时回想起自己晕之前发生的事,结合四丫无缘无故地讨好,他恍然大悟:“是你!”
“不,不是我。”四丫连忙摆手。
蒙厉咬牙切齿道:“好哇!我说你怎么这么殷勤地给我送饭!原来昨晚,就是你打晕了我!”
四丫见事情败露,有些尴尬,“你,你想起来了?我,我是无心的。”
“哼!昨晚你是无心的?那现在你还是无心的?”蒙厉将地上的秦羽扶起来,见四丫还呆在原地,不耐烦地瞪了四丫一眼:“还不快过来帮忙?”
“好!好!”四丫想上去帮忙,但想起打人工具还在自己手上,她顿时将木棒往背后一扔,将秦羽扶到蒙厉背上,稳住蒙厉前往县衙。
无人注意,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一个黑影闪过。
县衙专门隔出来一个院子,用来医治伤员,县城内所有郎中都住在院子里。
此时秦羽躺在小塌上,塌前的大夫给秦羽看完伤,把完脉后,摇了摇头。
见此,蒙厉着急道:“如何?可有不妥?”
“唉!”大夫并未接话,而是叹了一口气,嘀咕道:“来不及了!”
四丫的心虚变成担忧和自责,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大夫,他医不好了吗?”
大夫看完四丫,又看了一眼蒙厉,幽怨道:“知县不知从哪儿请来一个南方的大厨,今日做了馄饨,我还没吃上一口就被你们抓来看病了!现在肯定被那群老饕餮给吃光了!所以我说来不及了!”
听完大夫的话,四丫松了一口气,“那他是没事了吗?”
大夫连药方都没开,因为近日县城的草药消耗多,故他只道:“好生养着,连药也不用吃,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行了。”
“多谢大夫。”四丫送走了大夫,一扭头便见蒙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四丫讨好地笑了笑,“幸好他没事,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我来照顾他。”
“你?”蒙厉皱眉,由于四丫接二连三地敲晕自己和秦羽,他是不太相信四丫。
四丫自知理亏,真心诚意道:“是啊,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毕竟是我下手太重了,让我照顾他,就当是我赎罪了。”
“哼,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就照顾秦羽吧,”蒙厉一脸我很大度的模样,但他心里想的是,可不能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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