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梁成这小子好不了!”
见张老爷醉得不轻,怕张老爷真做出什么浑事,李大壮连忙按住张老爷的手道:“张老爷,这酒喝得也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张老爷不耐烦地甩开李大壮,嘲讽道:“怎么?你还要做生意?你看看赌坊一个人都没有,全都跑去梁家了,你给鬼做生意?”
李大壮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好言相劝道:“张老爷,我媳妇眼看是要生了,我得早些回去,免得她念叨,你也早些回去吧。”
“你这混小子也想赶我走?”张老爷一拍桌子,恼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正当李大壮觉得张老爷要发酒疯时,张老爷却歪歪倒倒地往赌坊外走去,边走还边大声嚷:“等着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哎!”望着张老爷离开的背影,李大壮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将赌坊门关好,朝后院走去。
后院内,李大壮的媳妇已等候多时,瞧见李大壮磨磨唧唧,不由得数落了一句:“就等你了!爹娘都先去梁家了,你和张老爷往日和梁成不是关系挺好的吗?梁成眼看是高升了,街坊四邻早就去梁家贺喜了,咱们可不能让其他人抢了先!”
说完,李大壮的媳妇将贺礼塞给李大壮,她腆着肚子,往外急冲冲地走。
李大壮急忙提着贺礼,扶着怀有身孕的媳妇,往梁家赶。
走到半道的张老爷突然想起,自己喝酒时,将扇子落在了赌坊,他正准备回去取,便瞧见了李大壮夫妇拿着贺礼离开。
“可恶!”见此一幕,张老爷还有啥不明白的,他一脚踹在墙角上,酒醒了一大半,恨恨地望向李大壮夫妇的背影,紧接着,一脸颓废地打道回府。
张老爷回到家,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这时,张老爷的小妾忙上前,给张老爷端上解酒汤,给张老爷捏腰捶腿。
“老爷这是怎么了?哪个不开眼的惹老爷生气了?”
瞧着貌美如花的小妾,张老爷的心情好多了。
但他是不会把心里话跟小妾说,所以他摆了摆手道:“没有的事,别瞎想。”
见张老爷不说,小妾也不追问,而是说起了另外一桩事。
“老爷,今个有个做生意的人,想要买粮,说是咱们有多少粮食,就能吃得下,多少,妾身看那人穿的寒酸,本来不打算理会,但那人竟然拿出了一小块金子出来,说是要做定金,”小妾一边说,一边将怀里用手帕包好的金子递给张老爷,小心翼翼地讨好道:“妾身想着万一那人说得是真的呢,便先将金子收下,问清楚了那人的住处,等老爷回来再定夺。”
“啧!你怎么不早说?”
闻言,张老爷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一边穿鞋,一边瞪了小妾一眼。
小妾其实也有自己的心思,她原本是想把金子昧下,装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但见今日张老爷心情不佳,小妾怕那人直接找到张老爷,张老爷知道这件事后,狠狠责罚自己。
所以她才把事情抖露出来。
见张老爷如此重视这件事,小妾庆幸不已,她忙替张老爷穿鞋袜,讨好道:“老爷,那人住在云来客栈,说是姓麻,老爷去了客栈便能找到人。”
张老爷听见小妾这样说,脸色才略微好了点,拍了拍小妾的脸,“算你机灵。”
说完,张老爷便准备往外走,小妾急忙拉住张老爷,将手里的金子递到张老爷面前,“老爷,这金子……”
张老爷一回头,见小妾眼巴巴地望着那一小块金子,他大方道:“你留着吧,要是生意谈成了,老爷再给你买个大宅子。”
“多谢老爷!”
小妾捧着金子,高兴不已。
虽然金子只有指甲盖大小,换成银子不过四五两。
也足以让小妾高兴半日了,要知道金子可不常见,小妾琢磨着找一家店,将金子打成首饰留下来。
张老爷带着仆人往云来酒楼赶,但走到一半路,张老爷觉得不对劲,想了想,张老爷带着仆人又匆匆回去了,还嘱咐知道这件事的人把这件事忘了。
由于定北王开仓放粮,每户按人口买粮食。
玄州城的粮价并未有涨幅,反而因为官府开仓,跌了不少。
因为定北王言明,要是有人敢哄抬物价,就地正法。
那怎么会有人想要买粮食?买回去也是砸在手里。
这说明买粮食的人有问题。
张老爷虽然记恨着梁成,但不至于分不清楚内外,他不会惹祸上身。
但张老爷也没将这件事告诉梁成,他只打算明哲保身,只要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为了避祸,张老爷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由于粮铺没有生意,他干脆将铺子关了。
可张老爷没想到,几日后,买粮食的人又找上门了。
“老爷,那个买粮食的人又来了!”
小妾忙朝张老爷禀告。
闻言,张老爷眉头微皱,不快道:“不是告诉你了,别再理会那人吗?”
见张老爷不快,小妾眼珠子一转,拨了拨金耳环,讨好道:“老爷,那人说今天来不谈买卖,是想和老爷交个朋友,妾身想,说不得老爷用得着那人,反正咱们不做生意,见见也不会少块肉,老爷就出去见见吧。”
张老爷一想,也有道理,反正见一见,没人能拿自己咋办。
故张老爷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朝外走去,不过他离开之前,又转头朝小妾警告道:“下次可不许自作主张!老爷我待你不薄,你可不要眼皮子浅,害了本老爷。”
听见张老爷的话,小妾捏住袖子里的黄金,冷汗直冒。
等张老爷完全离开后,小妾才将黄金拿出来,摊在手中。
上次那一小块黄金,她做成了金耳环。
这次要不是那人给得太多,比上次的黄金还要大,小妾也不想冒这个险,幸好老爷并没有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