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波澜。
“她是你婆婆,我是你丈夫,怎么会与我无关?”他一字一句的说,他离她太近,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令她浑身一悸。
那种熟悉的感觉令她想后退,可是脚下却挪不开步子。不,她为什么要后退,她要面对着他,至少,她要努力的学会云淡风轻的面对他。
这是她成长的第一步,她不能再意气用事。既然有些计划已经开始了,她就绝不能心软。
她笑了笑,那笑容极轻极浅:“丈夫?楚兴正的股份是不是已经到手了?恭喜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楚夜枭。不过,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楚天佑,这都是你那位妈妈从小到大教你的吧?”
“琪琪……你在说什么?”楚天佑皱紧了眉,想要抱住她。
可是,她快速的制止了他的动作:“对了,温雅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以后你们双宿双飞的时候,千万记的,先把离婚手续跟我办了。”
她故意把离婚两字说的轻描淡写,她盯着他的眼睛,眼睁睁看着他的眉心紧蹙,瞳孔在抽搐……
在他的眼睛里,她似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可是,她的话还沒有说完。
“怎么说你都出轨在先,也算是过错方。离婚的时候,分我一半的股份你沒意见吧?当然,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详谈,今天我很忙,两位就请便吧。”
虽然下了逐客令,可是楚天佑高大的身体依然堵在她车前,沒有让开的意思。从前,他要是不想让她干什么,她绝对得逞不了。现在,她只好言语刻薄的讽刺他:“怎么?你很生气?是不是怕我跟你离婚,连楚正兴那50%的股份都沒人给你兑现了?”
他的眉越锁越深,凭她对他的了解,下一秒,也许他就该发飙了。
从前,每次他发飙,她总少不了受罪。这个霸道自私的男人,似乎从來都不准任何人挑恤他的底线。
她恨死了他的霸道和自私!
只是,预想中的发飙沒有到來,他的手暖暖的落在她单薄的肩上:“走吧,误了时间不好。至少,我现在还是你丈夫。”
他掌心的暖意像电流般击遍她的全身,她怔住,定定的望着他的反应。这个混蛋,他这是软刀子杀人吗?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绝,为什么他还要这样!
好吧,时间不等人。此刻,不用她进去,张小北他们已经捧着妈妈的骨灰盒从里面出來,看到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的三人,几个人愣了愣。
“好吧,也许我妈妈也想见见你们二位。”洛琪甩开他的手,向她的朋友走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仇恨,而是冷漠。他想去,那就去吧。她要让他知道,她争都懒的跟他争一下。
本來葬礼的队伍很简单,只有简简单单的几辆车。可是楚天佑的加入,带來了一支豪华的车队,每辆车上都挽着白花,这支长长的车龙,让这个葬礼顿时隆重了起來。”
“琪琪,要下雨了,我们走吧。”张小北看了一眼楚天佑,低低的说。
洛琪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上了车,只是,她沒想到,楚天佑吩咐了楚晨一句,也从哪一侧上了这辆车。
后面,楚晨开着他的车,载上了霍淑云。而张小北他们又上了另一辆车。就这样,他们离开了殡仪馆。
他稳稳的开着车,眉宇间微微蹙着,用他特有的磁性声音开口:“那天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琪琪,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也不要什么人都相信……”
他还记得那天的事?洛琪冷笑一声,她怎么忘了,他一向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倒是她,总是被他蒙在鼓里,一直到最后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如果心里难受,散心的方式有很多种,结交新男人未必是最好的方式。他不适合你。”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可是洛琪听的出來,那是他在隐忍着不想发作而已。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她妈妈的葬礼,他不想把事情搞僵;也许,他仅仅是因为心虚。
狭小的车厢内,无处不在全是他的气息。洛琪觉的窒息,她打开车窗,深深的呼吸着外面微凉的空气,让那种憋闷的感觉不那么明显,然后,她转身,轻启唇角:“但是怎么办呢?我宁愿相信陌生的男人,都不愿意相信你!对了,今天的葬礼我还邀请了一位新朋友。一会儿,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很平坦的路,车子却狠狠的震了一下。
“你……”楚天佑万分不解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