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道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想到今天可以大八卦,真是爆了猛料。
不想花如月却轻笑道:“原来是这件事,我却是知道的,妹妹不用生气,不答应就是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夫君心中有妹妹,我却是早就知道了,夫君想和妹妹仍继前缘,我也体谅,我却是不生气的,我与夫君结缘之时,便知道夫君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有一个这样的人可以陪在身边,一生却又何求,如果夫君一下子便将妹妹忘记得一干二净,我反倒看不起夫君了,这样的人至情至性的人,才是我一生要陪的人,才是我要相守的人,终归有一天,他会像对妹妹一样待我,我何必要生气。”花如月看了看一边的正道众人,又对史志道:“夫君,我们回去罢,师父与胡掌门两人说话,想必马上要见我们俩,我们俩不去,终归是不好。”史志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花如月回身几步,走到回廊边,扶住史志的手,挽起来,向前院而去,走了数步,又转头对程立挺道:“立挺,你将你黄师叔扶回去,知道了么?”程立挺点了点头,便在众人的眼光中,花如月和史志两人并肩出了院子,向前院去了。
程立挺急忙上前,从地上拾起那面巾,躬身到了黄小蓉面前,此时黄小蓉面容呆滞,嘴中犹然不知在说一些什么,程立挺扶住了黄小蓉,低声道:“师叔,我们回去罢,不要在这里了。”黄小蓉满脸迷乱,跟着程立挺出了这院子。
泰安城中,各坊划公严密,严禁走动,自流贼攻城后,耿如纪等人将城中划分区域,分段防守,同时在城中实行保甲,一到大战,街上严禁人走动,若是让人发现了,可能被当场斩首。
街上一队穿了红袄的官兵在城中四下巡逻,若是发现有人乱走,这些人可是不会客气的。
张存仁从窗边收回视线,将窗子放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袁可玉,道:“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我受了张帆指点,将胡一达的内力引了出去,现下伤势好了八九,想来也可以为守城出一份力了,若是流贼攻破城门,这满城的百娃可就糟难了。”袁可玉却道:“本是那巴山派伤的人,若不是胡一达伤了张大哥,想必张大哥就不必躲在这城中,张大哥有铁手会的兄弟们也不会被万归流杀伤,前几天我得到消息,说万归流现下正在大肆清洗异已,现下张大哥若是去帮忙守城,不过多一个小卒子而已,张大哥现下着急的事情,却是赶回去,赶在万归流将大哥的老兄弟们除光之前将万归流赶下台,如此才对得起那些为大哥而死去的兄弟。”张存仁想到那一夜,许多兄弟为了救自己,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无力救他们,任由他们被屠杀,想到此处,大声道:“只要我一回事,便可振臂一呼,万三那个纨绔子弟,哪里知道江湖争夺的血腥,正要他授首,才对得起我那些死去的兄弟。”
袁可玉道:“现下就希望官兵能打胜,只有打胜了,我们才能出得城去。”张存仁道:“小明王不是你们圣教的人么?为何你好像还不愿意与他一起。”袁可玉笑道:“大哥还没有看出来么?小明王早有自立之心,王应嘉和张继祖两人便是早知了,便有心夺他之权,上一次我们之所以有肥城之外遇正道中人之伏杀,正是小明王与胡一达相通之故,他想杀这些长老的心思,只怕还要甚于要杀张帆等人的心思,盖因得天下者,一开始可以有宗教之类的惑民,但是到了最后得天下之后,便要将宗教之类与自身撇开,大周朝开国之初,也是借助了我白莲圣教之功,只是后来周太祖得了天下之后,便将当时的明王沉江而死,然后又重用一批正道武林人士,对圣教极力打压,现下色公子也有这样的想法,王长老便是想在色公子脱离圣教之前,将大权夺将过来,不想先遭了色公子的毒手,想不到色公子竟然敢和胡一达私通,真是难为他了。”
张存仁叹道:“你们之所以命令不动色公子,也是因为你们天山上正在内讧的缘故罢?”袁可玉道:“大哥所言极是,裘败天逃了,原先在两湖起事接应奢家的事情没有办成,当时屈振华例怀疑是兽不凡嫉妒长老系的功业,暗中使绊子,他不好对兽不凡下手,便将亲近兽不凡的一些金衣使者抓来拷问,我记得开膛手杜洛华因为也在两湖与裘败天共过事,屈振华便要将他抓起来,杜洛华还手打死了几个护教军士,然后还逃下了天山,因为杜洛华是汉人,那些护教军又是西域人,这一下又引起了教众中的肤色之争,两下混乱不已,当天夜里江湖长老系和讲经法王系例都派出人手来接触我们,我和王应嘉、张继祖都不想卷进这场纷争中,便挑了教中的许多精锐力量下山,一来避开两派之争,二来保存实力,三来最为重要,王应嘉想夺取色公子之权,统领色公子一手扶植起来的大军,说不定夺了大权之后,王应嘉这一派的力量还胜过兽不凡、屈振华两派,当时我也跟着下了山,便也是不想卷进这是非之中,后来的事情,想必大哥都知道了。”张存仁道:“你们教中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教主和大长老都不管么?”袁可玉道:“教主只是精神上的领袖,却没有什么实权的,实权都在下面各个大长老手中,以前若是有纷争,教主还会出一下面,这一次教主根本没有出面,想必教主现下沉迷于修练那个莲台化身大法之中,不知世事了。”张存仁道:“色明空呢?色明空不管么?”袁可玉道:“色明空大长老武功是高,资格也老,但是却也远离了教众,我自加入圣教,只在成了十大长老之时才见过一次色明空大长老,这么多年,我更是只在几次重要的大典上才能见他,他一向不管事,不过这样也正中屈振华和兽不凡的下怀,他们两个拉帮结派,在派中各拉人手,生怕别人染指他们俩的势力,看到色明空不理事,心中巴不得,所以色明空也不理,只是色明空的名号太响,影响力也不是有一些的。”张存仁点头道:“正是这样,我从小就听过色明空的名号,好像从我记事起,色明空便是你们白莲教的大长老。”袁可玉道:“谁说不是,色明空是玉潇情教主那一辈的人,好像在玉教主时便当了大长老,后来玉教主仙去,还是他立下了下一任的教主和圣女,他的资格当然老,我曾怀疑巴山派的向断石就是色明空的一个假身份,可是后来又确定不是,后来又怀疑泰山派的任长风是色明空的一个身份,但是见了面之后也发现不是。”张存仁道:“色明空的名号比向断石、任长风等人还要老,他似是和正见和尚,太虚道人等人一个辈份的人,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了。”袁可玉道:“我怀疑色明空只是一个代号式的人物,因为大长老似是一直便加色明空。”张存仁道:“要知色公子的父亲色才还是色明空的侄子,想必色明空也不会老到那里去?”袁可玉道:“却不是如此,那是色才子自已乱认的,色公子也是四十多的人物,只是他练的是采补邪功,看上去年青一些,据说色公子还是小孩子时,是由上一代教主玉潇情收养过,据说玉教主在巴山派上化作了一块石头,又说是邓抓天所害,是以色公子深恨巴山派,不止一次向巴山派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