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仙看来,这海妖这么喜欢学人族,其实叫人妖也是可以的。
把海妖身上的值钱物什都给扒了下来,然后将人尸体踹了几脚后,萧仙就迅速转头,没入自己之前放下白衣青年的通道中,看着那还直挺挺在冰地上躺尸的人,叹息一声,从空间中取出一枚丹药给青年喂下,然后将人扶起,张开羽翼飞起来,将人一路拎着走。
也是亏了她觉醒了力量道魂,不然要一直带着这么大个累赘走,还真是费劲。
接下来,萧仙一路上带着昏迷的白衣青年用最慢的速度飞行,以防飞太快遇上什么仇人倒回去悄悄溜走都不成。
她带着白衣青年在偌大的如迷宫一般的剔透寒冰宫中又前行了两日,却依旧没有找到出路,只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一条永无止境的鬼路,一股森森寒意不由从心底蒸腾而起。
而这几日,白衣青年身上的伤势在萧仙废了一大堆丹药的情况下正在渐渐好转,可人却依旧昏迷不醒,连萧仙掐他都没反应。
可到了第三日,萧仙正将白衣青年放在弱水所化的简略矮床上,自己蹲在一旁就着空间戒指里的清水,啃着幻兽肉干和干巴巴的白味馕饼时,却忽然听见了一串咳嗽声。
萧仙一惊立刻将水杯放下,嘴里还叼着馕饼,左手里抓着一块肉干,就朝着白衣青年凑了过去,“哎哟祖宗你终于醒了!”
白衣青年因为太久滴水未进,大概是嗓子实在干得冒烟,蹙着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就瞧见了眼前一个浑身贴着黄符的少女凑过来,下意识的就想一脚把人踹出去,可惜他动了动腿发觉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随即头脑便清醒了过来,自己昏迷前的记忆也渐渐清晰,当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你……咳咳咳……谁?”伤势还未好全的白衣青年脸色很苍白,一头银白色头发被血垢糊得像野人,嘴唇干得起皮,身体也虚弱,一开口嗓子就哑得像破锣,他却非常固执地用一双暗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萧仙,警惕与防备丝毫没有放下。
萧仙像是恍然大悟般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哦对了我忘了啊,之前在冀北之森的时候我隐身了,你没见过我,之前在冀北之森,你灭了一只绿甲毒蜥帮了我,还记得吗?”
白衣青年张了张嘴,正欲开口,萧仙却摇摇头慌忙让他噤声,然后从空间戒指中取了一杯水出来递给他,“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吧,你这破锣嗓子我听得毛都要竖起来了,放心喝吧啊,你这样我要想弄死你直接捅你一刀就行了,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儿给你下毒么?”
像是知道对方这会儿恐怕就像只刺猬似的浑身防备,萧仙又补上了一句。
那浑身狼狈,身上血迹已经干涸看起来就像糊了一身泥的青年静默一瞬,神情略有些松动,磨磨蹭蹭地想要爬起来,奈何伤势未愈又久未进食,恹答答的半天连手都是软的。
“哎哎哎,算了算了,我扶你起来,等你爬起来这杯水我估计得端到明天。”萧仙望天,叹息一声,认命地把水杯放下,走过去绕了个方向,动手准备把白衣青年扶起来。
后者身体一僵,心中虽有些排斥,但毕竟自己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是理智地选择了让萧仙扶起来。
被萧仙扶着坐起来,缓缓饮尽一杯水后,白衣青年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跟我在一起的海妖呢?”
萧仙没有隐瞒,也没有管对方的心情,毕竟早晚都会知道,坦然道,“死了,把你交给我就死了。”
白衣青年一愣,暗灰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哀伤和阴郁,下一刻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面前还有个人,立刻垂下了眼睫,遮住眼中的阴郁之色。
“节哀。”可惜萧仙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神色,却没有多言,只是礼貌性地说了两个字就自己蹲到了一旁继续啃自己肉干和馕饼。
身边跟着那海妖那种坑人的腹黑货,她并不认为这白衣青年会简单到哪儿去,而且,她可没忘记,那海妖死的时候说的那什么圣堂圣子,想必这小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毕竟能够在星域那样的地方成为一大势力的圣子,绝对不会是个小白兔。
当时海妖就曾好奇过萧仙为何会猜出他们来自于星域,其实原因是这小子实力太强了,当初在冀北之森中见到的那一幕萧仙一直没有遗忘,那像是随手般的一指便灭了七阶玄兽,还让那玄兽直接灰飞烟灭连渣子都没剩下,恐怕就连九星白巫强者都做不到。
后来在朱雀世家刑场见过易嚣的强悍攻击后,萧仙才将此人的身份怀疑到了星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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