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正处在日与夜的交替当中,苍白的月亮还未完全落下,而颜色惨白的太阳则光线暗淡,在这座据说没有夜晚的城市里,霓虹灯正一盏盏的熄灭,空荡荡的街道上,除了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阴影,便只剩下酒醉的无家客,在蹒跚歪斜的胡乱打着转。
当整个城市都似进入梦乡,某栋大楼中的某几扇窗内,却明亮得有如白昼。那几扇窗口属于同一个房间,宽敞的空间里除了结实的实木地板,及镶嵌在整个墙面上的大片镜子,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外,便只有一个短发女孩的身影。
女孩蜷缩成团子的形状,脸朝下趴俯在地板的正中央,双手抓着一块半湿的抹布,秉持着自身无比强大的毅力,畅睡在一片青春与热情的音乐当中。
“谁忘了关灯吗?”舞蹈教室的门被人推开,夏真弓从门后探出头来,在看到女孩的身影后,有些欣慰的微扯唇角,默默走进房间关掉音乐,并将空调的温度提高少许,这才惦着脚尖悄悄离开。
关门的声音响起,沉睡的女孩却在此时睁开眼睛,她乌黑的瞳孔中眸光微闪,甩开手上的抹布,神色安然的合上眼皮,不久后,教室里便响起她均匀的呼吸声。
*
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干瘦的矮个老师站在讲台上,将手中的书本放在讲台上,很有范的捋了捋横过头顶的侧发,回身在黑板上奋笔急书,“具体的解题过程就是……”
坐在下面的学生们,睁着渴求知识的眼眸,专注的凝望着地中海老师,不时低头在本子上抄抄写写,即使是那些注意力明显不在此处的人,也一样是正襟危坐,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哈~~”就在所有人都奋发图强之时,位于教室的后方却突兀的传来一声哈欠。直引得众人纷纷回头,地中海更是猛然回身,将自眯缝眼中射出的锐利光芒,化作冷箭射向声音的来源地。
哈欠一出我不觉一阵酸爽,就在少爷我正吧嗒着嘴回味之时,突然发现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在拿眼睛“歘歘”我,(歘念chua,咱东北咱自豪!)不由得羞涩的捂住脸庞,微微偏头嗔笑道,“呵呵,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你们继续,继续啊!”
“若井千里!你给我出去!”地中海那张没肉的小窄脸胀得通红,随之发出一声与他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怒吼。
“是,”少爷我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庄重的冲他深鞠一躬,抬起一只脚就准备往门口走。“实在是对不起,请您原谅……”
就在地中海的气息渐平,同学们也将目光渐渐回转之时,教室里突然响起曲调怪异,声音却有些耳熟的中文歌曲,“麻麻,我耐上一个G,耐上一个G,耐上一个G……”
地中海的脸色再次烧了起来,瞬间变身为喷火的地狱三头犬,本来就是硬压在发顶的那几根毛,像是被电过一般挺。立了起来,隐隐之间似有轻烟徐徐升起。“谁?到底是谁?居然谁敢在我的课堂上捣乱,给我站出来!”
眼见这货将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少爷我默默的再行一礼,边走边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语气“温柔”的怒喊道,“喂?谁呀?杉山景?不知道我在上课吗?打什么电话!”
“若!井!千!里!!!!”随着这声撕心裂肺的呼唤,重物倒地的声音接踵而来。
少爷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将手机从耳边微微拿开,扭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随后一脸感叹的重重叹了一口气,边摇头边继续往前走,“居然讲半道课就睡着了,看来教师这个工作确实不好干!多少的好老师,就这样永远的睡在了讲台上,真不愧为祖国花朵的浇灌者,果然值得吾等二B青年学习啊!”
我的声音就像一个开关,刚才还呆若木鸡的同学们,如潮水般从涌向讲台。
“老师老师,您没事吧?”
“怎……怎么办?他会不会是被气死了?”
“我哪知道该怎么办?打救护电话?还是送他去医护室?”
“我看还是通知主任吧!”
“对对对……”
少爷我无视身后的那一团乱,步履轻盈的走出门口,随后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向着不远处的楼梯口进发。“拜托,我当然知道我的镜头还没有拍完,剧组那边不是早就说过,等到了我的戏份时,会提前跟我联系的吗?剧场的事?你不是之前告诉过我,暂时不允许我参加公演,还有什么剧场的事?知道了,夏老师那里,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去打扫过了,还用得着你说吗?”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的事,还浪费这个电话费,你傻不傻呀?!”少爷我不等他的回话,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站在下楼的楼梯处,黯然回首望了望不远处,突然吵杂起来的教室,再次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这帮孩子都是什么素质啊?上课一点都不专心,我看是离留级不远了呀!”
留下这深沉的感叹之后,少爷我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学楼,来到校园角落的围墙边,警觉的左右看了一眼后,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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