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伸臂紧紧压住我,说的却是大白话。
“古往今来,没人知道怎么面对真爱。人人都只会把真爱搞糟。但春风,我绝对不想搞砸了你。”
“那你就可以在大马路上把真爱撞死。”
听我这么说,钱唐停下一切动作。他还不高兴了,冷冷瞪着我:“你就是不肯让我忘记我撞死一只野狗,对吧?”
“对!”
他顿了顿:“这么小肚鸡肠,倒可以确定是个女的。”
我还是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钱唐的“真爱”。
当问钱唐,我要是真变成男的,他还会不会和我结婚的时候,钱唐每次都笑着说婚可以结,但结完后要立马送我去泰国,我操。
但还没等我去泰国,钱唐自己先黑成新马泰人。在我为国为民的暑假实习期间,他整个暑假都耗费时间在户外打高尔夫。钱唐现在在有点急着找cyy靠谱的合伙人,据他的话说,这很紧迫,更难,相当于在诸多不靠谱的相亲中找结婚对象。“想想吧,和一个人合伙做生意,二十年到三十年,已经比中国的平均婚姻时间要更长。”
但为什么找合伙人要找到去打高尔夫,每次钱唐故意还挑特别热特别晒的场地。他又有一套什么期之以事而观其信的事逼理论。按照他的话说,一般连续约着候选人打一周球,对方什么样的人品和做事风格,已经一清二楚。
我自己整个暑假都耗费在检察院。两个月时间说长不短,却让我发现自己从课堂里学不到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我以前总说自己性子直。但在检察院实习后,我发现刑犯和傻逼也都这么评价自己。这确实太伤感了。第二件事,就是容我放肆地对整个司法体系这么评价句:这确实不是最好的时代,也不是最好的制度,但它确实每年都在肉眼可见地进步。我很高兴能在其中做一点贡献(或者说亲自拖一点后腿)。
“哎,你就这么确定自己的职业规划了?”萧磊问我,“你怎么不想着多挑挑啊。”
“我这人就是不挑。”
“为什么不挑?”
“你们挑剔的人容易花心。”
他磕巴了下:“这是谁说的?”
我挺喜欢检察院和法院这两个场所,因为庄重吧。但萧磊不,他坦言自己更想去外资律所。我
我暑假吃了萧磊他妈给他带来的不少桃子和哈密瓜。检察院旁边有几家餐馆,其中最好吃也是最猎奇的是家兔子馆。专门做兔子的。每当我吃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兔子怎么可以那么可爱,还那么好吃。
一般,我和萧磊中午都一起吃饭,等放学,不,是下班后就各自回家。
萧磊每次问我怎么走,如果他说坐出租我就说坐公交,他说公交我就坐地铁。但实际上等萧磊自己走了,我还得拐到小巷子里去找钱唐,他把车停在那里。虽然钱唐自己的车得修一个月(他为此叨叨了整个暑假)。但他神通广大,搞来辆媒体试驾车,不愁交通工具。
这人向来疏懒,但坚持接送了我整个暑假,风雨无阻。我觉得主要还是因为钱唐不太放心我和萧磊。虽然钱唐本人否定不是这个原因。
“哎,但你就不能把车停在门口等我吗?”我忍不住问他。
“不可以。”新马泰人钱唐说。
以钱唐的迂回作风,他是完全不打算让萧磊看到他每天亲自来接我,因为钱唐不打算让萧磊感觉出他是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