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芸似乎并没有看到聂思葶焦虑不安的神色,她关切地看着聂思葶:“三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哦对了,一定是方才的雷声太大,把你吓坏了,你一直都害怕打雷的。不过现在不怕了,有我在呢,我会护得三姐周全的。”
聂思葶一听这话,本来就差的脸色更差了,她在心里狠狠骂道:“护你个头啊,我现在最烦的是你怎么还不快走开?”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可以说出口的。聂思葶咬咬牙,招手唤来红花。
红花会意,赶快奔了过来,道:“七小姐,您头上有伤,可不能再淋雨了,让奴婢扶您回去吧。”
口中说的是“扶”,暗地里却使了蛮劲要把聂思芸拽起来。
聂思芸当然不从,一边躲闪一边拍打她的手:“我说过了,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三姐。”
红花毕竟是奴婢,再加上有先前紫鹿彩蝶事件,即便是她要真动手,也不敢太过。拉扯之间,非但没有把聂思芸拉起来,反而还挨了好几下。
聂思葶一看,怒斥道:“没用的东西!”她索性自己站了起来,去拉聂思芸。
就在这时,一声颇为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声若洪钟:“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一听到这威宁侯府里最威严的声音,红花一哆嗦,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聂思葶则下意识地松开聂思芸,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
唯有聂思芸,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大声道:“祖父,孙女来替三姐向您请罪,恳求您原谅三姐的一时失察。三姐向来对下人都是严于教导,不循私情的。这一次,一定是三姐疏忽了。如今孙女的伤势已没什么大碍了,祖父就原谅三姐吧。”
聂思芸吐字清晰,声音响亮,态度谦和,而且还不畏地上的积水,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看得老侯爷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胡闹!”老侯爷低斥道,“你这丫头,头上还带着伤呢,偏偏要在这里淋雨!是嫌这伤好得不够快么?”
语气虽说带了斥责之意,但眼神里明显是带着欣赏之意的,看得聂思葶一阵的嫉妒。
在她看来,祖父整天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让人一看就觉得害怕,在他的面前不敢有任何的造次。其实在整个威宁侯府里,没有谁不怕祖父的,不仅大伯与自己的父亲害怕,就连久经沙场,征战无数的三叔,见了祖父也不敢大声说话。她就不明白了,缘何这位七妹妹见了祖父会一点都不害怕,而且祖父也似乎并没有生她的气?
聂思葶百思不得其解。
聂思芸并没有被老侯爷的斥责所吓倒,又俯身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三姐一直对孙女很好,这一次,是她屋里的丫环出的事情,不关三姐的事情,祖父就请原谅三姐一回吧。”
老侯爷站了片刻,深深看了聂思芸一眼,转身大步进了正厅。
后面跟着的林伯看了看老侯爷的背影。老侯爷不发话,他一个做奴才当然没有说话的权利。他暗暗叹口气,心想,这两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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