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本来就在气头上,如今见到二夫人一副茫然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重重的一拍桌子,登时桌子上的茶盏都惊跳起来,下面的人更是吓得肝胆俱裂,有些胆小的则直接瘫坐在地上。
二夫人也吓得脸色发白,愣愣地看着老太太。自小她就乖巧聪明,很得姨母的赏识,她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入威宁侯府,这其中也少不了姨母的功劳。这些年来,随着她的夫婿,二老爷的官职稳步上升,渐渐做到了吏部尚书,掌管着全国官员的升迁,每到三年一度的换任,来往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二夫人的身份也水涨船高,渐渐高过嫁给做皇商的大老爷的大夫人。
正因如此,这些年来,二夫人对于大夫人掌管着全府中馈很是不满,经常在老太太面前诉说自己的幽怨。老太太偏袒自己的外甥女,也曾多次在老侯爷面前说过,要把主持中馈的大权让与二夫人,但均遭到了老侯爷的回绝。在这个事情上,老太太觉得很对不住自己的外甥女,因此在很多事情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间接养成了二夫人目中无人,跋扈的性子。
二夫人受老太太娇宠惯了,哪里受过这般重的斥责,况且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登时眼圈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愣是没有掉下来。她伏在地上,重重地磕头:“老太太息怒,媳妇不知犯了什么错,还望老太太明示。”
老太太气得差点栽倒。刘妈妈一看情势不对,忙上前几步,行至老太太的身边,一边替老太太顺气,一边低声劝道:“老太太且消消气,切莫急坏了身子。我们也是今天早上得的消息,二夫人这些天一直在府里照顾着三姐儿,不曾出门,又何来得知这样的消息呢?老太太莫不是错怪了她?”
老太太怒视着匐伏在地上的二夫人,半晌没有说话。刘妈妈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但是这样的流言明显着冲着二房而来,而二房不要说防备,居然连这样的消息都不曾收到半分,合乎常理么?
刘妈妈还待要劝,老太太摆摆手。看着一屋子吓得半死的人,老太太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都起来吧。”
众丫环婆子齐声谢了老太太,低着头,躬着身子退了下去。金菊也赶忙搀扶着二夫人站了起来,二夫人不敢抬头,仍旧垂着头,在一旁站直了身子,听老太太的教训。
老太太算是给她留了面子,只在自家屋子的丫环婆子面前斥责她。若是连大夫人也到场的话,那还不知道要落得大房那头怎样的奚落嘲笑呢。
见屋子里再无外人,老太太这才缓了缓语气,道:“老二媳妇,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刘妈妈见二夫人仍旧一副茫然的神色,忙解释道:“今天早上传入的消息,是关于三小姐的,二夫人可能还没听到吧?传得可难听了,说什么三小姐身子太过虚弱,是个病秧子,风一吹就倒,是个命……”
刘妈妈本来是想说“命短的”,想想太难听了,于是转口道:“他们说三小姐是个福薄的,怕是经不住豪门世家的荣华富贵……”
“胡说!”
刘妈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气得脸色发青的二夫人给打断了,二夫人连手都抖了。她没有想到,自家女儿大病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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