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明明昨日他不是被气的羞红了脸,还板着脸让她转过身去吗?
怎地才隔了一日就变了性子?
这下轮到江宁傻眼了。
萧晟见她愣怔,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往上扬起,清澈的眼眸里更是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光亮,暗自期待着是不是该把忘记的事情办一办?
江宁不知他已经想到那一层了,只道完了,完了,一本正经的读书人也变得庸俗起来了。
“还不过来?”
萧晟见她迟迟不动作,不由的催促一声。
江宁身子明显一僵,见他当着自己的面主动解开腰带,脱去外衣后又开始解下一层,眼瞧着里衣就要被他扒拉开的那一刻。
不知怎地竟猛地转过身,本来倚着木桶边上的手不自觉的往下一滑,噗嗤一声,水花往上溅了一些,恰好将她半边衣裳给弄湿了。
江宁尴尬的低下头,看到湿透的外衣,暗骂自己一句怂货。
明明先挑起来的是自己,怎地到头来竟不敢了呢?
“看过的猪数不胜数,怎么就不敢看这一头猪呢?”
“什么猪?”
萧晟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她身子再次一僵,微微侧过头见他身上的里衣还完好的穿着,不知怎地竟松了一口气。
“呃,没,没什么,对了,后院我还烧着水呢,我先去瞧瞧,你自己可以的。”
说完,犹如落荒而逃一般的冲了出去。
萧晟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认命般的褪去衣裳,撑着木桶边缘,一个用力便稳稳当当的进了木桶之中,连一点水花都不曾溅出。
后院。
江宁一跑出来就越发的鄙夷自己,看着灶上的正烧着的水,气愤的跺了跺脚。
“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
她嘟囔了一句,叹一口气,蹲下身来添了几根柴火,火势又大了几分。
片刻后,水就烧好了。
江宁用瓢将水全部舀入木盆中,想着萧晟肯定已经自己解决了,这才压下心中的悸动往屋子方向走去,踢开门,用手肘关上后,端着木盆往里走,瞧见空空如也的轮椅,心下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萧晟,水凉了你就吱一声,我给你添热水啊。”
她很是放心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里头,顺便还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正打算赏赏月,身后传来了一丝丝的动静,像是磨牙……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江宁有些担心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屏风前,透过烛光看到屏风上的人影,皱着眉头问道:“萧晟,你没事就吱个声。”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咬牙切齿的磨牙声。
江宁不禁想起给他放的那些药,再不犹豫绕过屏风看去。
仅一眼就让她瞪大了眼睛,快步的走上前,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萧晟猛地睁开眼,本该是清澈见底的黑眸这一刻竟变得猩红不已。
而他浑身红的就像是烫熟的螃蟹一样,看的让人觉得甚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