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寡妇已经从李柱子的身下翻身上来,在触碰到一手鲜血的时候已经彻底慌了神。
“宁丫头,你……你柱子叔,他没事的吧?”
林寡妇抬起头,眼眶已经彻底湿润,颤抖的摊开手,上面满满的全部是鲜血,至于李柱子早就昏过去了,被她抱在怀里,半趴着的样子,一条条血痕就这样展现在眼前。
江宁拧着眉头,蹲下身,一把撕开已经破损的衣裳,露出精瘦的黑背,肉眼可见上面有笤帚上面落下的小刺。
随即,江宁又给李柱子简单把了个脉,确认他昏厥并非是因为背上的伤,而是因为腿,眉头不由的皱起来。
她一皱眉,林寡妇心里头就咯噔一下。
“宁丫头?”
江宁感受到林寡妇的害怕的,无奈一叹,赶紧安抚她说道:“林婶子,你放心,柱子叔没事,待会给他上点药就好了。”
至于,他的腿怕是又更严重了!
林寡妇见她这般说,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站在她们身后的钱媒婆听闻此话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却往地上啐了一口。
“是他上赶子扑上来,可怪不得老娘,再说了,还是死寡妇先打的老娘,老娘没撕碎她,算她幸运。”
一口一个死寡妇,莫说是林寡妇听得心里不舒坦就是江宁都不由的皱起眉头,直接冷眼扫了过去。
钱媒婆也被吓了一愣,下意识的往秦玲身边的挪了挪,挽着她的胳膊,忍不住的嘟囔道:“打哪儿冒出来这个丫头,真的是吓死个人。”
秦玲听见也在心里头附和的点点头,但是相较于忌惮江宁,更加担心的是李柱子。
“小姑娘,柱子哥,他真的没事吗?”
秦玲问这话的时候还是十分真诚,眼底的担忧也是做不得假。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然也不会打一个态度真诚的人。
江宁淡淡的应了一声:“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他有什么事。”
这话本来是没有问题,但是落在旁人耳中多少有点托大的意味。
秦玲自然不了解江宁,只是听到这话心里对她的印象就不太好,想了想便道:“姑娘,实在不行还是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吧,可别到时候落下什么后遗症……”
再如沐春风的声音在一遍遍絮絮叨叨之后也会变得嘈杂,饶是江宁这种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专心致志的人都忍不住觉得讨厌。
“你们放心,大夫看诊的诊金我会给柱子哥出的,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的柱子哥,姑娘,你……”
“够了!”江宁没好气的回过头吼了一声,“我是大夫,柱子叔有没有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还有你要是真为柱子叔好就赶紧给我闭嘴。”
秦玲一噎,当即就红了眼眶,愣愣的看着江宁,好似被欺负了样子。
江宁才不理会她,直接站起身来去拿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小心翼翼的给李柱子上药。
正忙活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动静,不一会儿就看到乌泱泱的人头在外头攒动。
江宁余光瞥见,暗道今日出门时怎么就没有看黄历……
或者是她该第一时间就阻拦下林寡妇的……
唉,事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