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里屋的萧晟闻言,眼眸一暗,紧了紧抱着江宁的力道,冷嗤一声:“果然这其中还有我们的事。”
晏致远却拧着眉说道:“冯大人,受伤乃是意外之举,此事在下会安置妥当,如今要紧之事乃是我与晏家其余三房的事情。”
“可本大人接到的信儿确是有人受伤才特地赶来的,这要是没有苦主可不行!”
这话说的实在是没道理,但是也让众人看出来了,这一次八成也有冯家的影子在里头。
晏致远紧了紧袖子下的手,刚想派人去请人的时候就见萧晟牵着一脸苍白的江宁缓缓出来了。
实在不是江宁不想休息,而是外头太过吵闹,再加上有空间灵泉的滋润,她身上的伤看着可怖,但实则五脏六腑皆是好的,这才有气力出来。
“江大夫,你没事吧?”
江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摇摇头,然后走到冯知府面前,很是平静的说道:“知府大人来的正好,民妇要状告晏家三房故意伤人。”
晏家三婶闻言立马就要反驳,不过却被自家男人给一把拽住。
“行,那就一起走一趟吧。”
江宁知晓这是一个圈套,但是既然被人推入局中,要是不去反倒是落了下乘。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府衙。
一进去就看见这所谓的冯知府直接坐在上头,狠狠的拍了一下的惊堂木,然后开口道:“堂下何人,一一报上名来。”
因着萧晟有功名在身又腿脚不便,自然不必跪,而其余人皆为晏家人,祖上庇佑也是不必跪,所以说这里该跪的只有江宁一人。
但是江宁怎么可能给这人跪,所以就直接站在萧晟身边也没有跪下,这让冯知府十分不悦。
“江宁,你为何不跪本官?”
江宁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很是平静的说道:“民妇身患重伤,这一跪怕是要脏了府衙的地儿,想来大人不会介意的。”
冯知府一噎,尴尬的瞪了她一眼,最后到底没有强逼着她跪下来,反倒是开始审问晏家事宜。
却原来晏家其余三房一大清早气势冲冲的赶到老宅乃是因为晏致远昨日重开安平药坊,将几日前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不说,还联合了府城里所有的医馆,将药价降低三成与他们重新签订了合同,以至于其他三房开的药坊的药压根没有医馆要用不说,就连普通百姓都去安平药坊。
这下他们哪里坐得住,早早的就上门讨要公道。
晏家三婶本就是个混不吝,更别提看不惯晏致远的手段,所以一进门就动了手,这才误伤了江宁。
可说到此处的时候,不知怎地三房的当家人却站出来拱手道:“大人明鉴,贱内不过一时冲动而已,倒是江大夫冲上来替晏致远挡伤着实令人生疑,再者小的曾听闻这江大夫和晏少东家走的极近,八成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一个个都倏地瞪大了眼眸。
江宁也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看向这空口无凭,瞎说的三房当家人……
这下她算是真正了解什么叫做泼脏水了,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