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让申家则被打死,钟哥你还是不要管,大哥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贺秋壤没有丝毫退让,他虽然还是惧怕敲钟人,但不可能对申家则放任不管。
申家则若是死了,白家和申家的关系可就修复不好了,后面那些麻烦事他也不想看到。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我的规矩吗?”敲钟人目如虎,凶狠无比。
“不论如何,申家则我必须带走,我可以不为难这老头。”贺秋壤也不退步。
敲钟人呵呵一笑,旋即回头看向老余,“你的意思呢?”
“我已经把申家则带上了台,这个仇我得报。”老余扭过头,意思不言而喻。
“意思很明确了,那就,”
敲钟人抄起铁棍跳下了台基,“打――”
“哼!不识好歹!”
贺秋壤气得脸都绿了,从未有人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随我一起抢人!一定给我把申家则抢回来!抢回来了赏百两钱!”
“好!”
他身后的弟兄似乎都不怕敲钟人,一股脑想要冲上去,只有贺秋壤停在原地,明显有所忌惮。
“我看谁敢!”
敲钟人将铁棍竖拿狠狠一垛,那声音竟如此洪亮,在场的人一时间都不敢轻举妄动。
“坏我规矩一次,我就杀你翘刀帮一个干部,我的规矩就只有一个,台上我保任何人无恙,台下你皆随意,现在你们现在可以上台,但是上台就必须死!”敲钟人瞪了眼贺秋壤,再加上这话,可不像假的,像是真能干得出来,因为眼神中已经浮现出了杀气!
贺秋壤愣了一下,他知道这话可不假,那人可是真能干出这事,他也真的有这个实力,“那就一个一个上,和他打!这不坏你规矩吧,钟哥…”
“孩子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谁是孩子吗?”敲钟人冷哼一声,
“那就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了呗。”
“……”
“干部你杀吧,人我必须带走!”贺秋壤抄起一把铁锹先行一步登上台,以壮士气,“谁把申家则救下来,赏千两钱!”
敲钟人拉住贺秋壤,作出最后警告,“谁敢动那老头,我杀谁!包括你!”
“钟哥,你很强,大哥都忌惮你,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我这些帮众,你怎么挡?”
“你会为你做出的选择后悔的,你大哥也将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盔甲的虎背男人带着一堆官兵来了,他们来势汹汹,很快就把贺秋壤的手下逼退。
“退后!”
“都退后!”
这些官兵把黑衣人都给逼退,逐渐形成一道防线,贺秋壤和敲钟人都被拦在了里面。
“官兵?”
贺秋壤左看右看,目光最后停在了右边的一辆马车上,马车帘子被拉开了,里面的人也被看清了,“胡峰。”
“唉~这就看到我了。”
胡峰走下马车,带着笑意走了过来,看了眼贺秋壤就对着官兵们说道:“翘刀帮是政交,不用拿着刀指着,像是对面多么黑恶一般,把刀都放下吧。那个贺秋壤,贺舵主,你也让他们把刀放下吧。”
“把家伙事都放下。”
“是。”
贺秋壤的手下把兵器都给放下了,见状,官兵们也都放下了兵器,场面有所缓和。
局面稳定下来后,胡峰看向贺秋壤以及敲钟人钟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唉~家则,我的小外甥,怎么被打成这样了,贺秋壤,怎么回事啊。”
贺秋壤不想得罪胡峰,还是耐着性子给胡峰说了一通。
“这样啊~那确实是钟哥你不该这样了,人家政交办事你也应该通融通融嘛。”
胡峰皮笑肉不笑,见那敲钟人不理自己,继续说道:“这样吧,你信不过翘刀帮,不想让他们把人带走,你总是信得过官府的吧,把人交给我,我给他带到衙门去,让刘使司亲自判他,我了不包庇,反正只是我家小妾的外甥,也没啥感情。”
“人可以带走,得是他们了事以后,我一直都是这个意思。”敲钟人依旧油盐不进,就算是贵为副城主,他也不给丝毫面子。
“啊――这――可不好吧。”胡峰完全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从中和稀泥,没有偏向任何一方。
“油盐不进!”贺秋壤已经烦了,他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都想一铁锹给他放倒。
“这样……打,你随便打,但起码给留条命吧。”胡峰的眉头都快拧作一团,还是在退让。
“打――”敲钟人回头看了眼老余。
先前说“打”老余就一直没动手,是一直在观察着情况,是想看看这敲钟的到底什么个权力实力。
显然,这权力以及实力超过了老余的想象。
胡峰点了点头,凑到贺秋壤耳边小声说道:“你再拖几分钟,找上面那老头的麻烦,我带着我的人换身行头,帮你抢人。”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批,我先走了,既然都说好了,那人一定要给我留口气啊。”胡峰说着又看了眼老余,那眼神是警告。
说罢,胡峰带着他的官兵离开了,在一处拐角拐了进去,进到了个府邸。
暗处,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探出了头,满脸狐疑,手中拿起铁棍,正是长今,“胡使司果然有问题,按侯爷说的,去敲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