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后悔也晚了,人家留你了,你不吃啊。”
“呵,话是如此说,若真的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不会留下吃饭的,不过橘子可以多装两个。”乔舒念虽是苦笑,可圆润的脸庞像皓月一样明媚。
“夫人走不动的话,我背你吧,若是前面有人我再放你下来。”淮山说着就蹲在了乔舒念的身前。
乔舒念把剥开的橘子摘下一牙放在自己嘴里,拍了一巴掌淮山的后背,道:“谁让你背了,淮山哥也累了,等我把橘子吃完就走。”
今晚这二十里地怎么也要走回去的,说不定会遇上巡逻的人,能送他们回去那就最好了。
她要找到孟遥临,告诉有人假扮宁王的事,也许孟遥临能帮助自己调查事情的真相,宁王殿下到底是死是活。
花了一个半时辰,乔舒念和淮山终于站在了并州的城门下,此刻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城墙上还竖着一排明晃晃地火把,乔舒念却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而自己躺在营帐中,孟遥临则坐在椅子上看书。
“醒了?”孟遥临看都没看她一下,便问道。
好饿啊,她是被饿醒的。
“大将军,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乔舒念悄悄捂着肚子问道。
“被人抬回来的。”孟遥临依旧没有看她。
乔舒念低头,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日的粗布衫,便是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
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地,可这两条腿又酸又疼,脚触不了地。忍着痛下了床,跛着腿走到孟遥临的身边,从旁边扥了椅子缓缓坐下,轻声问道:“大将军的伤可有好些?”
孟遥临终于合上了书,看向了乔舒念,眼睛里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压迫感浓浓。
“我听人说你来并州了,所以一直等着你,晚上还不见你来找我,就差人去花满蹊请了,结果青燕说你被淮山叫走了。昨晚你们被人从城门口带了过来,我问淮山,他又支支吾吾地,让我问你。说吧,前日离开并州干什么去了?”
孟遥临的腿没有动,身子却倾了过来,乔舒念本能往后靠,却只能靠着椅背,无路可逃了。
乔舒念也没打算隐瞒,就想好好和他说的,却被他这么质问,反而有些胆怯不敢说了,撇过了脸去,不敢看他了。
“我的夫人向来胆子大,怎么不敢说了?”孟遥临的鼻尖抵住了乔舒念的额头,一点也不像是个受了伤的人。
横竖是要告诉他的,她也没想过隐瞒,乔舒念闭起了眼睛,鼓起勇气,道:“去康宁军那边了。”
“找他们干什么呀?”孟遥临的鼻尖在乔舒念的脸上来回蹭,惹得她发痒,止不住地往后躲。
“我见到宁王了!”乔舒念急声一呼,孟遥临终于坐正了。
脸色很是不悦,一脸冷漠:“怎么的?以前为了那个宁王三番五次和我做对,现在还趁乱跑去看他?他还能安然放你们回来,可见交情不浅啊!”
“我是打探敌情去的?”乔舒念自知理亏,喏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