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蒸腾殆尽,依旧干裂疼痛。乔舒念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望着这么大一个院落,想静静的一个人休息一会儿都没有属于她的地方。
孟遥临看乔舒念那个样子,心中也实在不忍,对阿峰道:“去请个郎中来。”
“青燕,扶少夫人到房中休息。”孟遥临道。
青燕应了声,急忙将乔舒念扶进了孟遥临的寝居。
孟扶桑见状急忙道:“既然姐姐要搬到咱幽篁苑来,旁边的散香楼还空着,我立马着人去打扫出来,让姐姐搬到散香楼住。”
散香楼是孟遥临藏书的地方,里头根本不适合住人。
孟遥临道:“不用,今后少夫人和我住一处。”
阿峰去请郎中了,孟遥临招呼了一个小厮扶着他走两步,没再理会孟扶桑。
郎中说过他的腿伤已经都痊愈了,只要多加练习行走,还是可以恢复到往常的。所以,他想过了,乔舒念与感情上他不再指望,但绝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往后伺候他起居的事就交给乔舒念了。
她越是讨厌他,他偏要时时在她眼前“恶心”她,这就是孟遥临想到的幼稚的报复办法。
乔舒念在躺了三天,才好转了。
在幽篁苑的这几个晚上孟遥临都在书房睡,白天也没有看过乔舒念,要不是青燕在她耳边说这说那,乔舒念还以为孟遥临回军营了呢!
乔舒念也不知道孟遥临这样做图个啥,明明可以睡在宽敞的寝房,却偏偏逼着她搬过来,让自己蜷缩在书房中睡。
无涯将襄州回来的应钟带到了乔舒念跟前,襄州那边一切都和庞二亮交接好了。乔舒念现在想的是,该和逍遥寨做切割了,也要找朗月阁报仇了。
“朗月阁那边因为江浦笙的事情关了三个月的门,半月前才开张,开张日连胡道义都来了。听说从粤通府进了一批茶,不日就能到骆州,算是朗月阁重新开张以来做的第一笔生意。”无涯道。
“朗月阁肯定会将这批茶看得很重,”乔舒念咬着下唇思量了一会儿,道:“摸清楚他们的进货路线,然后找阿峰,向他悄悄借一百名手脚灵便的军汉,换上破布烂衫。应钟脸生,这边没人认识你,你带上这一百个人在朗月阁进货所经之路埋伏,放火把货烧了,切记不要伤到人。”
乔舒念打算来一招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当初把乔氏棉花行害地那么惨,朗月阁该付出代价。
“朗月阁的赵老板听说孟百折调到丝绸庄管库房后,还找过孟百折,似有拉拢之意,此事我们要不要出手管一下。”无涯问道。
孟百折若心生怨恨,免不了会受到唆使,会给大家使绊子,乔舒念不得不防。
“原本看在是亲戚的面子上,想给他一个出路。”乔舒念的面色冷厉,一身冷气让周围空气瞬间凝结。
她想了片刻,又道:“孟百折最小的儿子才一岁,老来子他最疼,老夫人也喜欢他那个儿子,过年的时候还给他那小儿子给过不少压岁钱。你找个借口将他小儿抱来。”
有质子在手,乔舒念不相信孟百折会不怜子,做出背叛的事来。